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968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24
0楼  发表于: 2023-01-11 12:03

[都市]淫乱一家亲(全)-25-27

  

第三卷:艳遇难挡 第六章:迅速变成一滩烂泥

第一文学 更新时间:8-28 10:23:51 本章字数:10496

晓峰:“够了,请不要再说了,拜拜。”晓峰说完转身就要走。

晓旭哭着过来拉住晓峰,压低了声音说:“晓峰,我对你也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你,你是第二个让我动了心的男人,你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表达对你的爱意。”

哓峰有点懵了,不解地问:“你还能对我表达什么爱意?难道你还有共侍二夫的想法?”

晓旭:“我……,我想今天给你,我希望你能接受?”她低下了头,声音小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往往这个时候男人的听觉是异常的灵敏,晓峰是个男人,这句话他当然听的是真真切切,听了这句话的男人,如果还会拒绝的话,那他一定不是个正常男人。

晓峰不但是个正常男人,而无且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年轻男人,正值他最旺盛的年龄,所以他没有拒绝,晓旭叫了一辆摩托车,他们共乘一骑十分钟后来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红河宾馆。

刚进到房间,晓峰还没来得及关门,晓旭就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晓峰手忙脚乱的把她弄进屋子里,飞快地关上房门。

晓旭问:“你怕什么呢?又不是做贼?”

晓峰说:“还是小心点好,如果让服务员看到的话,弄不好一个担心,电话就打给公安了。”

晓峰说完后抱着她,用力用胸膛顶住她发育良好的,直到她的身子在他怀里渐渐发软。晓旭的手去解晓峰皮带扣的时候,他放开她:“你不是真的这么需要吧?”

晓旭固执的解开他的皮带:“我就是这么需要,行了吧?”

晓峰血气方刚的身体似乎真的无法抗拒这种诱惑,晓旭柔软的舌头裹着他的那个玩意,他一下子就亢奋了起来。晓峰站着,抱着她的头,感受着爱情之外另一种生命中美好的东西,不再拒绝。

晓旭被他猛烈的沖动几乎顶穿了喉咙,呻吟几声之后她放开他迅速脱光了衣服,对他说:“我要,抱我去床上。”晓峰抱起她,用力抛到了床上。

她催促他脱衣服的动作再快一点,迫不及待地敞开了身体和他热烈拥抱。

晓峰用手摸过去,发现她的深处早已经春水泛滥。晓旭喉咙里呻吟一声,他还没有听清楚她在喃喃什么就被她抱住了屁股,他奇怪的问:“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上来比我们男人还急色呢,你怎么了?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进入情况吧?”

晓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挺起身子急迫地想寻找到他的那个东西。晓峰扭动着身体不让她得逞,笑着说:“我不信不经过我的同意,你还能把我给强J了?”刚说完肩头就传来一阵剧痛,她竟然一口咬住他,嘴里不知在呜哝些什么。

他不再继续和她玩迷藏,停止扭动让她找到它,他相信如果他继续给她的寻找制造麻烦,说不定他的肩膀会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身体之后晓峰的感觉也渐渐进入了情况,配合着楚楚挺动的腰身一下一下撞击着她,感受到做时Y靡的气氛。单从做的对手的角度讲,晓旭是个绝佳的女孩,身材一流,情趣十足,浪起来的时候全身都在呻吟,让他有种绝对的满足感。

十几分钟后楚楚开始了之前的胡言乱语,不时夹带一两句他根本无法听懂的家乡本地土语。晓峰俯到她的耳边:“你说什么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晓旭说:“你快点,我要来了。”

晓峰加快在她身体里的运送,感觉一阵阵热潮从她下面涌出来,打湿了她整个屁股。

晓旭加快了身体的配合,她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双手用力抱紧了他。这个时候,她的思维除了渴望几乎是空白的。

他配合着抱紧她,加深了自己的进入和力量,让她在他怀里变成迅速变成一滩烂泥。

等晓旭完全平静下来,他从她的身体上翻下来,虽然他还没有射,可是她下面已经是一片汪洋。他随手拿过一卷卫生纸,擦干他湿漉漉的,把剩余的丢给闭目养神般躺着的晓旭。

晓旭张开眼睛,问他:“干什么?”

他说:“让你也擦一擦呀,你看看自己下面都湿成什么样了。”

晓旭说:“不行,我要你帮我擦。”他苦笑了一下,贴过去去帮她擦试下面,一团纸在她的身下被飞快地消灭。

晓旭对晓峰说:“对了,我好了,你怎么办?”

晓峰有些不解:“什么我怎么办?”晓旭用手轻轻打了一下他依然亢奋着的那个东西:“这里呀,你还没有射出来呢。”

晓峰的手指从她的唇滑下去,滑到另一个口:“我要你这里,怎么样?给不给我?”

晓旭吓了一跳,飞快的用手挡住:"这里不行,我从来没试过.”

他说:"就是没试过我才想要这里,给不给?“

晓旭祈求地望着他:“不要这里行吗?这里连一只手指都进不去,你那么粗,还不把我痛死?求求你,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她贴过来,试着用嘴去亲吻。他躲到一边:“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的东西,你也别勉强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晓峰感觉自己有一点残忍,他看到晓旭脸上有种令人心痛的惊惶,暗暗骂了一句娘,心里明白小娘们真的爱过我了。

晓旭扑过来,抱住他要挪开的身体,委屈的望着他:“别,我答应你。”

晓峰有些心软,他从来没见过晓旭在他面前流露过这种表情,却还是硬起心肠问:“真的?”

晓旭趴到床上,把屁股沖着他高高地翘起来。望着她雪白的臀缝中那朵小小的菊花,他有些犹豫,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办法把这样粗的东西弄进去。

他慢慢抚弄着,试探着进一节手指。晓旭似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你轻点,我真的怕痛。”

他趴上去,用力顶着那紧绷的口,感受着巨大的阻力和晓旭的颤抖,

他邪邪地说:“怕就别让我弄,我说了,我不喜欢勉强的东西。”

晓旭回过头,委屈的望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我能给你,今天我愿意给你所有的一切。”

她抓过一个忱头,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了进去,屁股再一次破釜沉舟般的抬起来,雪白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晓峰无法再装出残忍的样子,那个东西顺着她的臀缝慢慢滑下,滑到柔软湿润的道边缘,用最温柔的速度进去。

她欣喜着回身,用惊喜的身体回报他的进入,再一次送给晓峰兴奋连连,快感不断。

激情后很久,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晓峰沉默的看着烟雾,晓旭静静的看着他。香烟燃尽,终于再无处逃避。

晓峰长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晓旭。

晓旭问:“要走?”晓峰点点头。

晓旭说:“我是真的想送些美好的东西给你。”

晓峰:“我知道。”

晓旭说:“我总在想着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快乐。”

晓峰说:“我知道。”

晓旭说:“我也曾想过将来嫁给你时带足我的嫁妆。”

晓峰说:“我知道。”

晓旭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原来我还是很在乎他”

晓峰勉强笑笑,不能继续机械的回应。

晓旭说:“因为你是个好男人,不像我这么自私,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宁愿牺牲一些纯洁的东西。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贪婪,为了满足自己的快乐能够不择手段。

我以为只要快乐摆在眼前,你会和我一样忽略快乐的基础,哪怕那基础是别人的悲伤。可是我忘记了自己之所以爱你,却是你身上带着的让我感动的帅真和善良。”

晓峰有些震惊,此时思维极度混乱,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她所说的那种好人。

晓旭:“你不必内疚,没有人能抗拒近在眼前的诱惑,所以你应该快乐,只有你快乐了我的付出才有价值。你相信我,我愿意付出的是我,可以付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你也应该快乐,因为你的得到和付出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设想了一个快乐的过程,却想错了结局。”

晓峰无法继续呆下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他毫无办法。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晓旭,因为他现在对自己的角色,对自己的所处的位置思维很混乱,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第三者还是受害者,晓旭看上去是那样的委屈,那样的痛苦。

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晓峰也有些委屈,心想为什么晓旭不能了解男人真正的内心世界呢?

晓旭送晓峰到沙溪汽车站,他和晓旭久久凝视,彼此都在掩藏着某种悲伤,心头重重的,似乎喘不过气来。他没见到晓旭的眼泪,只看到一丝牵强的笑容。

晓旭说:“你走了后,仍然带走了我的心,可是你除了留下一个影子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留给我的?”

晓峰狠下心来,吻了吻晓旭的唇。晓峰不禁滴下了几滴酸楚的泪水说:“祝你幸福,我不想带走你的心,离开只是一个转身的姿势,我也不会留给你什么,你还是把你的心完整的交给文君吧,多保重.”

眼泪终于从晓旭眼睛里狂涌而出,晓旭说:“谢谢你,我对不起你。”

她转身奔向回去的方向,悲伤的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哽咽声刺疼了晓峰的神经。他想追上去,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隔起一堵无形的隔墙,已经无法逾越。

晓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晓峰进站时似乎在奔跑,仿佛在逃离什么。

晓峰回到东莞已经晚上一点多了,他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想自从离开校门后一路走来所接触过的女子,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惆怅。

尽管晓峰昨晚失眠了,第二天,他还是抖擞精神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自从他的办公室搬到采购部后,他就再没有见过晓雅。

这天晓雅打电话给晓峰说:“晓峰,快半个月没见到你人影了,这个礼拜星期天来我家吃饭吧。”

晓峰说:“李课长,谢谢,我这个礼拜周末没时间过去。”

晓雅:“晓峰,我想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你到采购部才几天,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呀,你搬到采购部去了后就不再来研发部了,你别忘了你还是研发部的人呀;

虽然林经理没有要求你向他汇报你的工作状态,但是这不代表你不用向他回报呀,不然以后他怎么可能汇给你调整薪水,怎么可能给你调整职称,所以做人要圆滑点,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你,你现在就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晓峰支吾了下,只听电话那头晓雅:“林晓峰,我现在就把话搁在这里,你到底来不来,不来的话你会后悔的”只听啪第一声电话被晓雅给挂掉了。

晓峰没办法只好很不情愿地来到了晓雅办公室,敲门进来后只见晓雅沉着个脸,气的正呼哧呼哧地在喘着粗气。

晓峰赶紧过来赔不是:“李课长,您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真的有苦衷呀?”

只见李晓雅啪地一声把桌子一拍,接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点指咆哮着道:“林晓峰,我不管你什么苦衷不苦衷,我首先问你,你说……你说我李晓雅对你怎样?”

晓峰:“李课长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李晓雅:“你少跟我玩这种烟泡鬼吹灯,你说,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晓峰一看不说是不行的了,不然以晓雅的脾气非闹的鸡犬不宁,俗话说: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不如我现在就告诉她吧。

于是晓峰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第一天在采购部上班,去中山出差见到晓旭和文君的事讲述了一遍。晓雅听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顿时两眼发直,脸色发青。

只见把晓雅气的是浑身栗抖,半晌才说:“原来是这样呀,我知道了,你回你的办公室去吧”晓雅说完无力的摆了摆手。

晓峰见状心情沉重地说:“李课长,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您的厚爱了。”

晓雅摇了摇头:“好了,你让我静静吧,这个礼拜周末你来我家吃饭,到时我们再聊聊。”晓峰点了点头退出了晓雅的办公室。

晓峰周末应约来到李晓雅家,他一进门只见李晓雅的脸色很难看,晓雅见晓峰来了,强颜欢笑地说:

“晓峰,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事告诉我呢,其实你和我妹妹谈不谈朋友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你说对吧。”

晓峰点点头:“嗯,爱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让你失望我真的很抱歉,大家以后还是朋友。”

晓雅:“呵呵,看来你做我妹夫是做不成了,以后就做我弟弟吧,我希望你还像以前一样有空就来我这里坐坐。”

晓峰:“李姐,会的,我还会和以前一样来你家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晓雅:“感情方面的事咱就不谈了,我们来谈谈工作方面的事吧,你到采购部那边去上班感觉如何,还习惯吧”。

晓峰:“嗯,现在基本都习惯了,几乎每天都要出差,不管出差的时候一般公司有专车去。”

晓雅:“好好干吧,你这个职业很有发展前途,另外我提醒下你,你目前的处境一定要掌握好人际关系,不然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晓峰有点茫然地说:“具体是指哪些方面呢”。

晓雅:“这个你慢慢就会有感受了,你要知道你现在吃的是研发部的饭做的确是采购部的事,据我所知林经理和项经理虽然都同是台湾人,但是他们并不和,他们之间互相勾心斗角的很厉害,所以你处理不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你将会是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

晓峰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有时在项经理面前偶尔提到林经理时她的脸色会比较难看,甚至有一次为了一件事我对项经理说,林经理说应该这样做,项经理当时就沉着脸对我说,你是听林经理的还是听我的”。

晓雅:“你这样说他不生气才叫怪事呢,他们两个不和是公司公开的秘密,你居然还不知道。”

晓峰:“以前我确实不知道,以后我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反正两边我都不得罪”。

晓雅:“是的,你两边都得罪不起,你得罪了林经理的话,你以后升职加薪想都不要想,如果得罪项经理的话你就更惨了,她不给你安排工作做,你就等于失业了。”

晓峰:“恩,我明白了。”就这样晓雅和他聊着工作中的一些人和事,他从中受益匪浅。

晓峰自从那次经过晓雅点拨以后,他每次向项经理汇报工作时都会尽量避免提到林经理.

经常会碰到这种情况,就是他和项经理讨论某个新开发出来的产品的时候,本来是林经理跟晓峰说的意见或看法,晓峰也会说是他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这样项经理基本都会接受和采纳,不然一说是林经理的意见或看法,项经理肯定会抵触,肯定会反其道而行。

另外晓峰每个礼拜,会写一份工作总结报告交给林经理,他每次交工作总结报告给林经理的时候,林经理都会笑容满面的让晓峰坐下聊聊,这让晓峰感到受宠若惊。

晓峰心想还是李晓雅厉害,难怪她能从一名普通车工晋升为现在堂堂的研发部课长,这绝非偶然,以往自己觉得朱志文厉害,现在看来在公司能够做上课长的都不简单,他们有太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能够有幸分别遇上这样两个主管也算是我的福气吧。

晓峰在工作中也经常会碰到左右为难的时候,比如有一次新开发出来的一个材料林经理说不行需要返工,项经理说没问题先寄给客人再说,结果寄给客人后果然被退回,这件事过后被林经理知道后,对晓峰是吹胡子瞪眼,把桌子拍的是啪啪啪作响,这个时候的晓峰也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吞了。

到了一年一次的加工资时间,各个部门的人,几乎都多多少少的有加薪水的加薪水,升职的升职,唯独晓峰是原地踏步,既没有加薪更没有升职。

生性自尊心极强的晓峰只好暗气暗憋,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唉,不加就不加吧,在这样的夹缝中能够生存下来已是万幸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光影似箭日月如梭,一晃晓峰在采购上班就半年了,这半年来他跑遍了珠江三角洲,对珠江三角洲各个城镇了如指掌,这半年来他接触了各行各业,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代。

通过这半年来的磨练,晓峰和半年前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他见到陌生人再也不会紧张,与陌生人讲话再也不会那么腼腆了。

晓峰在供应商中的口碑极好,这也是他平时的作风所累积的,他无论去哪家供应商,从来不会接受对方的请客吃饭,从来不会在吃饭的时候去供应商厂里办事,偶尔碰到赶时间,而又正好在吃饭的时间,去供应商厂里办事的时候,他都会说已经吃过了。

很多供应商都很给他面子,有碰到特急的订单的时候,只要晓峰一个电话对方就会积极配合赶出来。

这天早上晓峰像往常一样在出差前来到项经理办公室报告工作,把自己头天出差办事的状况以及今天出差需要办的事一一作了报告。

晓峰报告完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只见项经理在晓峰报告过程中对他是不住的点头微笑,等他做完工作报告,她这才示意晓峰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项经理见他落座后,这才说:“晓峰,你现在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

晓峰颇感意外,而又有点委屈地说:“我现在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九百六十块钱,加上加班费,扣除住宿费,伙食费,水电费等每个月只能拿到一千块钱左右.”

项经理一听,非常惊愕地看着他说:“不会吧,你每个月拿这么少的工资,前段时间公司统一调薪的时候,林经理没给加薪水吗。”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只见项经理沉吟半晌这才说:“你属于研发部的人,所以我没法直接给你申请调薪,这样吧,我去跟总经理说说看,把你调到采购部来”

“你来协助采购部工作了半年,你的工作非常出色,从你开始接触采购开发工作以来,我们工厂在生产上遇到新材料的时候顺畅了很多。”

“你也解决了很多生产上因新材料所引发的异常,上面领导对你的工作成效多次表示了肯定。同时你也开发了很多实力很强的供应商,我正打算把开发这一块完全交给你来负责。”

晓峰一听激动万分,连忙道谢:“谢谢,谢谢经理对我的栽培,谢谢经理对我工作的肯定”

项经理说:“嗯,没事了你去办事吧”。晓峰离开项经理办公室后,心里像打开了两扇门一样,那敞亮劲就甭提了。”他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道酬勤。

第二天刚上班,晓峰还没来的及照例去向项经理,做采购开发工作报告就接到项经理打过来的电话,要他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晓峰敲门后,来到项经理办公桌前,双手往后一背,以稍息的姿势往项经理对面一站:“经理,早上好,您找我。”

项经理笑容满脸地指着前面的椅子说:“嗯,你先坐下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微笑着说:

“我昨天找总经理为你争取了待遇,我向总经理汇报了你的工作状况,并向总经理提出申请给你加薪和晋升你为采购开发的主办”。

“并提出要把你正式调到采购部来,结果总经理只答应了前两个要求,没有答应后面那个要求,最后总经理把林经理叫了过去,让他马上给你写晋升和加薪的申请报告。”

晓峰一听激动的浑身有点颤抖:“经理,太谢谢您了。”

项经理笑笑说:“不用客气,说实在的我也是打工的,大家出来打工都是为了赚钱,升职加薪是每个打工者最快乐的事,所以我也不例外。”

晓峰听了,心里热烘烘的。项经理接着说:“以后你就不用每天这样天天往外跑了,我给你配两个下属,一个男生代替你出去跑,一个女生给你做助理,处理一些文档资料方面的东西。”

“说实在的自从你来采购部上班后,我比以前轻松多了,我都好久没出过差了,前几天总经理还跟我说让我不要总是呆在办公室,让我有空跟你出去跑跑呢。”

晓峰感觉项经理今天就像一个大姐一样,显得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随和,完全没有往日的严肃。

通过与项经理这半年来的接触,晓峰发现项经理,其实并不是自己以前想象中那样凶悍,项经理这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她与下属相处的就像姐妹一样,她对自己的下属非常好,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关心着手下每一个成员。

晓峰从来没有看到项经理骂过任何一个下属,在工作方面,如果有下属工作上出了问题,她会第一时间帮下属解决,解决完了后会耐心的向下属说明造成该问题的原因,碰到这种问题应该怎样解决。

在私人问题方面也会关心每个下属:比如某某有没有男朋友了呀(采购部都是女生),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呀,等一些比较人性化的关心和关怀。

项经理对待下属几乎到了护短的地步,当下属与公司其他部门的人在工作上发生冲突的时候,她都会很强势的为下属说话,甚至为了下属对其他部门的人强词夺理。

这种例子是屡见不鲜,所以外部门的人在惧怕项经理的同时,而又很羡慕她的下属有福气。

项经理对待外部门的人,确实是很凶,甚至很不耐烦。所以公司有的人会这样说,采购部那个项经理对自己部门的人那么好,却对外部门的人那么蛮横,估计是四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的原因,因为在没有爱情滋润的情况下,导致了内分泌失调,所以行为才那么怪异。

最后晓峰照例把自己昨天处理的事情,以及今天将要处理的事恭恭敬敬地向项经理汇报完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他刚坐下正准备收拾下办公桌,就出去办事,这时他办公桌隔壁的同事小张说:

“晓峰,刚才你们研发部老大林经理打电话给你,让你去一下他办公室。”

晓峰:“嗯,谢谢,我现在就去”说完起身急促地网研发部走去。

晓峰来到林经理办公室,林经理皮笑肉不笑地说:“晓峰,自从你去采购协助开发新材料半年以来,工作绩效显著,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上次公司惯例调薪没有给你加薪,那是因为当时我在考虑给你升职的事”

“我给你申请升职加薪的报告上面已经批下来了,我向上面申请晋升你为主办(在华阳公司的主办职称和组长是同一个级别,因为在办公室称为主办,在生产车间称为组长,组长的上级是课长,主办的上级是专员),薪水则由原来的月薪九百六十块钱上调至一千四百块钱。”

晓峰听了顿时是心花怒放,虽然他知道林经理实际是被迫给自己升职加薪的,尽管如此,他还是不住的表示了感谢。

林经理接着说:“你的晋升公告这两天就会贴出来,我找你来就是说这个事”。晓峰再次表示感谢后,离开了林经理办公室。

离开林经理办公室的晓峰,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李晓雅的办公室。

晓雅一看晓峰来了,高兴的不得了:“晓峰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的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往外跑,天天在外跑可要注意安全呀。”

晓峰:“嗯,自从去了采购部上班,我几乎就没有闲过,差不多每天都要出去,不过还好,公司有专车跟着我跑,所以也不是很辛苦。”

李晓雅说:“听说你升官了,恭喜你呀。”

晓峰:“嗯,刚才林经理找我去就是说这个事,他申请给我晋升为主办了,说工资给我加到了一千四百块钱”。

“我从林经理办公室一出来就来找你,特地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我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你,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

晓雅:“呵呵,不要这样子说,主要还是靠你自己的,这叫天道酬勤呀。”

晓峰:“为了庆祝我升职,我想这个礼拜星期天请你吃饭,你有时间来吗?”

晓雅:“好呀,到时我一定来,能看到你有今天我也很高兴还有没有请其他人呀”。

晓峰试探地说:“我想再请我的第一个主管朱志文,他可以说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贵人,他帮了我很多。”

晓雅一听脸色一变,尴尬地说:“那你只请他吧,我就不去了。”

晓峰一下子愣住了:“你们吵架了吗?”

晓雅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实不相瞒,我没有弟弟,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看待,所以我就跟你直说吧,我当初能够来到华阳就是他介绍我进来的;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慢慢的我和朱志文都成了林经理的得意红人,我们在工作中可以说是日久生情吧,我们谈朋友谈了两年多了,没想到她竟然脚踩两只船,她竟然跟包装部的王小倩定婚了”

晓雅说着说着禁不住眼泪流了出来,晓峰听了心酸酸地:“嗯,那我以后再单独请他,我先单独请你,我们这个礼拜星期天晚上六点钟在华润茶餐厅不见不散。”

晓雅点了点头。晓峰:“我今天还要去南海办事,我现在走了,我们有空再聊吧”

晓峰说完转身离开了晓雅的办公室。星期天晚上六点晓峰和晓雅在约定的华润茶餐厅见了面。

他们找了一个雅座做了下来,这里的雅座就是指单独的一个桌位,四周都是帘子,相当于小包间一样,晓峰坐下来这才仔细地看了看晓雅。

只见她今天彷佛特地打扮了下,画着淡淡的眉,穿着着一条黑色短裙,露出大半个纤白的,煞是可人。

上身穿着一件低领T恤短袖,微现,由于雅座空间不大,所以晓峰和晓雅坐的相距并不远,晓峰可以很明显闻到,从晓雅身上散发出的,那少女独有淡淡体香,晓峰不禁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晓雅感觉到了晓峰在注视自己,她被晓峰那火辣辣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她终于忍不住说:

“小弟弟,你怎么啦,今天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姐姐,你千万不要打什么注意。”

晓峰傻笑着说:“大姐姐,你真漂亮,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晓雅嗔怒道:“你今天怎么叫起我大姐姐来了,你平时不是叫我李姐吗,你这样叫显得我好像有多大一样,把我都给叫老了。”





第三卷:艳遇难挡 第七章:小姐是这样练成的

第一文学 更新时间:8-28 10:26:05 本章字数:13497

晓峰:“呵呵,你刚才不是叫我小弟弟,所以我才叫你大姐姐呀。”两人就这样互相轻松地调侃着。

一会他们点的菜上来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了,晓峰也没征求晓雅的意见直接就帮她要了一瓶啤酒,打开酒瓶给她满满的倒了一杯,晓雅也没推辞,端起酒杯来就跟晓峰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的晓雅已有几分醉意了,两脸蛋被酒精刺激的红扑扑的,她醉眼迷离地说晓峰,你想不想了解我的过去,我现在好想告诉你我的过去。”

晓峰:“你的过去我很感兴趣,很想倾听”,这时只见晓雅仿佛陷入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半晌开始向晓峰娓娓道着自己的过去……

晓雅说:完整一个故事,就要从最开始讲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有跟你讲这个故事的冲动,我知道这样一个故事,怎样讲都讲不完美。

无数次记得童年时曾那样开过怀地笑,那时候,穿着补了补丁的衣服,和同村的几个女孩一起每天跑着跳着去上学,放学之后趁玉米正甜的时候偷了人家的回家煮食,夜里跟胆子较大的李娜去村后面那片黑暗的果园摘刚熟的果子。

我们常常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几个傻傻的女孩在无人的乡间小径上,忽然就可以大笑起来,笑到某人大叫:“我尿了裤子。”自己也有过几次这样的尴尬,就近抱住路边的小树,极力克制那湿润在一点一点化开。

很多年以后常常迷恋那笑,无比开怀,一尘不染。当然已经不会再那样去疯笑,不是不想再那样笑一次,而是真的不会了。其实童年很短。我的童年在记忆中更短。

因为穷,因为落后,还是因为人生本来如此?一眨眼,童年已经不再可以触到。有些人会把人生的阶段分得很细,童年,少年,青年,成年……我生在一个贫穷的小村,人生没有那么细化,记忆中除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根本就溶成了一体,无法单独描述。

母亲说我早熟,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懂事。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正意义的早熟,但是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一个人去姥姥家走亲戚,在自家的菜园里摘几个微红颜色的番茄,用毛巾包了去。

好像忽然就长大了,个子长成了和母亲一样高,用纤细的肩膀帮大人去抗生活。不是没有哭过的。十四岁那年在镇上的中学读书,每个星期回家一次。到了星期六的下午就格外兴奋,十多里路飞快就走过了,有一个原因到现在都没有对家人提起,因为饿。

很清楚的记得在学校的食堂每餐一个馒头,一碗菜汤,花钱最少的一个礼拜,只花了六块二毛钱。回到家至少可以吃饱,自己打的粮食,母亲蒸的馒头一个可以比学校几个大。

辍学的原因很简单,有一天捡了几十元饭票。没那么高尚立刻能想起丢饭票的同学会怎样着急,你不能要求一个每天在饥饿中读书的的孩子捡到饭票后立刻交给老师对不?思想没经过斗争,就心安理得地去挥霍。

连着一个礼拜很充实,每天都能吃饱,精神焕发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饭票用完的那个下午我哭了,躲在学校小操场的一个角落,脸埋在双膝里剧烈地抽泣,眼泪无声无息,无可遏止,心中充满了对人生的绝望。

你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就能体会到绝望吗?原来要吃饱,每个星期我至少需要三十块钱,每个月超过一百。家里全年的收入才多少?那年粮食四毛钱一斤,我家一年只打不到两千斤粮食。

聪明怎么样?努力怎么样?每门课程优秀又怎么样?我吃不饱,书继续读下去,我永远都吃不饱,未来很远,每天在饥饿中我根本看不到未来的样子。

村里没有中学,妹妹晓旭过两年也要到镇上来念。我回教室收拾了书包回家,一路上闭着眼睛都止不住眼泪放肆地流淌,没有回头再看学校一眼,那地方不属于我,不属于一个无法吃饱的孩子。

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两年后妹妹到镇上去读书,最少要他每天不饿着肚子。到家眼泪已经干了,对母亲说不再读书,没说原因,只说不想再去。

母亲是个文盲,不懂什么人生理想,一生中也没见过亲戚朋友谁曾念了大学,默然由我,教我怎样做饭,怎样在衣服的破损处缝上补丁。

几天后学校里的老师来家访,拿了几张我满分的试卷和获奖的作文给母亲看,希望母亲答应我再回去学校,母亲把那些拿在手里,唯唯诺诺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从厨房走过去,告诉老师说对不起,是我自己不想再读。那天没有哭,懒懒地看老师的无奈,感觉其实无所谓。我想,收了书包回家的那天,我已经长大了。

接下来的两年,跟过舅舅去省城干建筑,做不了太重的活,和那些比我大几岁的女工们一起在新建的楼房里往墙上刷涂料,一天也能做完几十近百个平方。

并没能挣到什么钱给家里,工头是舅舅,我不能像别的工人那样每个月逼着舅舅结算工钱。知道舅舅不容易,从穷家里走出来手里没什么资本,说起来是工头,有时候比工人还难。

舅舅没等到兑现他发了财给我双倍工资的诺言就草草收工了,工地上摔死了个工人,前前后后赔了十多万,奋斗了两年刚有些起色的舅舅彻底破产。

回去家乡,某日舅舅眼圈红红的,说对不起我。我摇摇头,陪着他哭,并不想着自己的工钱,而是担心他年纪轻轻背了那么重的债,以后怎么样才能再翻身。

没在家闲太久,跟了同村的两个女孩儿到广东打工,刚满了十六岁。是完全意义上的独立,之前两年毕竟是跟着自己的舅舅。离开时世代务农的父母不曾有独自在外的经验传授我,只靠自己去闯。

没有文化,没有工作经验,只能做最简单的,在餐馆当服务员,每天择菜洗碗,客人走后打扫卫生,包食宿每个月拿二百元。

对我也就够了,基本上月月可以二百元拿回家,我用不着花钱。其实女孩子在餐馆做事名声很不好,因为城里的餐馆中大多有小姐,今天的社会小姐已经变成个让人极度反感的词,你在街上大声叫一个女孩子为小姐,她如果脾气不好可能会冲上来抽你。

我们所在的那间餐馆里也有一群小姐,不用像我们干杂活的工人一样择菜洗碗收拾卫生,每天从早忙到晚,她们只在客人来了陪他们喝酒吃饭,日子轻松而颓废。

常常在一旁偷偷看她们浓妆艳抹,惊讶她们出手大方,钞票一张一张甩出去似乎那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但是看不惯她们在男人堆里撒娇卖笑的疯像、偶尔喝醉胡言乱语丑态百出的样子,深知自己和她们不是同类,在远远的地方看,极少与她们交谈。

有一天,一同从村里出来打工的李娜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小声问我:“老板娘给你说了没有?”

我有些奇怪她的样子:“说什么?”

李娜脸红红地告诉我:“老板娘昨天说,如果愿意陪客人吃饭,工资每个月能拿五百。”

被她吓了一跳,“不行”两个字脱口而出。我望着李娜的眼睛,心想这个王娜是怎么了,刚来三个月,就忘记了我们曾经在村口发过的誓言吗?“自尊自重,洁身自爱,绝不被肮脏的城市污染。”

这一句话,走出村子的时候,我们三个农村女孩都郑重地面对着自己村子说过,没有其他人听见,但是我们自己听见了,说出口的时候都深深被彼此鼓舞,确信我们一定可以做到。

李娜娜低着头,不敢和我对视,忽然眼泪滴下来,一滴一滴,接着倾巢而出。她还记得那句誓言!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不久之前,在乡下;

我们还一起冲着村里偷偷溜到田间深处年轻的恋人们起哄,嘴里重复叫着简单的三个字: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心里无比伤痛,失望地望着李娜的眼睛:“来吃饭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去送菜时经常看见他们把小姐拉着坐在自己腿上。你没看见吗?那些小姐坐在男人的腿上。”

李娜哭着说:“可是家里年前要盖房子,娘说再盖不起房子哥定好的媳妇就要退婚。”忽然陪李娜痛哭。在那一刹那我们成熟,“三婶家的爱佳昨天去相亲”与“我看到前院家成偷着拉二艳的手……”的时代已经过去。

那天晚上,李娜就进去包间里开始陪客人吃饭,饭后告诉我,客人并不太下流,并且有小费收,有人给她五十元。

我默默无语,认真地收拾那饭后的狼藉。两天后同来的另一个女孩李琴也加入了陪酒的行列。很快三人行变成我一个人坚持,常常她二人窃窃私语,见我出现同时戛然而止,怯怯地望我,似乎不知该和我说些什么,我头也不抬地走过,目不斜视。

某日自己在寝室里补袜子上的破洞,被李娜看见,好心地说她刚买了包丝袜,要我把手里破了的丢掉,她送我一双。

不是赌气,很认真地对她说我穿不起。李娜哭了,很伤心,问我是否看不起她?这才想起来生她的气,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哭,听李娜在门外哭。

哭着哭着心里原谅了她,打开门让她进来,告诉她并没有看不起谁,一起出来,前后邻居了十多年,亲眼看着彼此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难处?生气是因为两个人联起手疏远我,好像我是她们的敌人。

李娜又叫来李琴,三个人在一起痛哭。她们告诉我躲着我是因为羞愧,觉得自己变得肮脏才不敢面对我。我发誓并没有看不起她们,她们发誓仍然当我是最好的朋友,三个人都激动无比,语无伦次,差点歃血为盟,亲上加亲结拜为姐妹。

夜晚都收了工,我们三个人又倾谈到很晚,她们俩都很严肃地告诉我,虽然去陪酒,但是绝对没有做过出卖良心出卖灵魂的事情,最多让客人拉拉手。心里知道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时光已经不再,到了这一步,没有人能再坦坦荡荡。

或许在她们眼里我仍然单纯不谙世事,但是她们都忘了大多男人都有口臭,我已经不止一次听见从包房走出的男人们说,李娜的怎样,李琴的腰肢怎样柔软。我宁肯相信她们说的都是真话,一起长大一起从家里走出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处境,怎么可能不愿意相信两个和自己同样身世的人。

没因为她们对我撒谎生气,不得不躲进谎言的后面,她们已经比我可怜很多。不再关心其它女孩对着镜子浓妆艳抹,不再理会某女醉后丑态百出,低着头做事,每天睡觉前坚持对自己说一遍:自尊自重,洁身自爱,绝不被肮脏的城市污染。

又一个月底,领了工资回了一趟家,谈话中提到已经在镇上读中学的妹妹,告诉母亲说一定要保证妹妹每天能吃饱,母亲嗔怪地骂我:“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自己的孩子我能不给他吃饱?前年你在镇上上学的时候,天天让你饿着了吗?”

被这句话问得有些心酸,心里知道不是母亲让我饿着,是我自己不敢吃饱而已。沉默了很久不再有话,正准备向母亲告别,隔院李娜的妈妈走进来,我从小叫惯大娘的,说听见我的声音过来看看。

和我寒暄了几句,拉母亲看她身上新添的衣服:“李娜那丫头前天回来买的,说一百多块呢,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怎么了,花起钱来都不知道心疼。”

母亲宽厚地笑:“女儿有孝心,你还说这风凉话。”大娘被母亲说得有些开心:“上个月李娜长了工资,现在每个月拿五百块。”

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家里最缺的是钱,小孩子不知道家里的苦,买这么件衣服,穿在身上都心疼。”

母亲惊诧了一下,被李娜的新工资动容,嘴角动了动,终于没说出我仍然每月拿二百块,强笑着对大娘说:“那是你家李娜懂事,那像晓雅,长这么大没往家买过一样东西。”

我目光空洞地望着门外,渐渐看不清母亲眼角的失落和大娘身上的新衣服,听不见母亲和大娘继续说些什么。我强忍了很久,找个机会向她们辞行,告诉母亲老板只给了很短的时间。

不让母亲送我,母亲仍然坚持追出了院子,飞快地走了很远,不得不停下来等她,知道她有话要说,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母亲要强,家里虽然穷,这些年一直拾掇得干干净净井然有条,她常有一句话挂在嘴边:不能比同村人家差了。

母亲追上来,小心地四下望望,问:“李娜真的每月拿五百块工资?”

我全身僵硬地点头。母亲叹了口气,犹豫了半天:“真不知道该说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你也不比李娜小多少,说是小一岁,前后只错几个月吧,怎么人家就那么争气呢?听娘的话,别总像个孩子似的贪玩,回去后勤快点干活,争取也能每个月拿五百块。”

我压低了嗓子低声说:“知道了。”并不敢说出李娜五百元工资的代价,我答应过李娜和李琴,永远不会对周围的任何一人提起。

我转过身逃一样的走,担心被母亲再追上来。一直逃出村口,逃到五个月前我和李娜、李琴三个人发誓出去之后一定要洁身自爱的那处,忽然间一阵彷徨无依,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

某日李琴告诉李娜和我,他打算洗手不干了,前两天有个客人介绍她进了镇上一家鞋厂,她打算从此本本分分的做个打工妹,我们两个人谁都替李娜高兴,因为李琴笑着的样子看上去很满足。

接下来我比以往更加勤力地工作,每天下来都疲惫不堪。要的就是疲惫,躺在床上就可以睡着,一觉睡到天亮,没那么多烦恼可想。

月底发工资的时候,还是只有二百元,薄薄的两张纸币,抓在手心里轻得随时要飞出去。

老板娘叫我:“晓雅,这里那么多女孩,就你傻。”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狠狠攥紧了钱转身就走,老板娘意犹未尽,在身后大声说:“其实店里数你最漂亮,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我漂亮吗?一直并不觉得,没和其她女孩们比过,同来的三个人中,自己觉得李娜最好看。可是现在李娜不再好看了,她脸上的脂粉盖住了的肤色,已经不能看楚清原来的样子。

那晚雨大,店里只有少少的三五桌客人。几番菜送过,溜进一个空着的包间里,一个人偷着清静。忽然想,什么都不要,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空间完全属于自己,可以挡风遮雨,可以不为饥饿贫穷困扰,可以让心灵自由飞翔,该是怎样的幸福快乐。

陶醉了很久,惊醒过来,问自己然后呢?痛快地哭了出来:然后可以开心地去死了,最少我幸福快乐过。

闭着眼睛用力甩动头发,眼泪畅快淋漓地在满屋子里飞,老天爷不公平,长这么大,一眼都不肯看看我。

渐渐忘记了一切,就这样拼命哭拼命哭,把所有烦恼苦闷哭尽该有多好?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头甩得要炸开,停下来休息,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男人。

才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空间,我没权利随心所欲哭笑自由。胡乱擦拭满脸的眼泪,低着头暗暗后悔刚才片刻的崩溃,那男人悄然无声,就静静站那里看我。

想走却被他喊住:“像个小疯子,把脸洗干净再出去吧。”认识他,市电力公司的老总,四十出头的年纪,最近常被人请来吃饭。

其实我对他没甚么恶感,来了很多次,没听说他和哪个小姐相好。这所有小姐的嘴都像广播电台,稍稍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传遍全部店里的人知道。

我无声地捧了水洗脸,听见他说:“丫头,想家了吧?”我礼貌地应了他一声,只想快点洗净了脸出去。

听见他叹了口气:“你比我女儿还小。”心头火起,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我怎样关他何事?躲起来哭都被他烦。

店里面空闲着的小姐还有十多个,爱找谁找谁,哪一个恐怕都不比他女儿大。气冲冲走出去,在门口意外地碰到老板娘。不知她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我问心无愧,挺直了身子从她身边昂首走过,却被她不容分说拉到走廊一角。

老板娘叹了口气:“听李娜和李琴讲过,你们三个人家里都很困难。”

我仍不能从刚才在包房里听见那句“比他女儿还小”的伤害中挣扎出来,对老板娘的话带理不理,不困难我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学校读书,谁会在这里每天从早忙到晚的干活?

老板娘的女儿和我同龄,来过店里几次,某天过生日请同学吃饭,开了三间房,每桌菜不低于八百元,过一个生日,可以让我辛苦一年。

老板娘说:“你这么要强,吃亏的还是你。”

我别过头说:“我愿意。”

老板娘冷笑:“愿意就这样打几年工,回乡下找个婆家嫁了,跟男人守着那几亩薄地,延续上辈人的贫困,以后有了孩子,仍继续贫困下去永远衣食不保!别骗自己了,真愿意你会整天绷着嘴从早到晚沉默?会低着头默默拿碟碗拖把出气?会一个人躲进房间里痛不欲生?”她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句都像绑了刀子。

老板娘:“其实店里小姐来小姐去,每天都有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来问有没有活干,用不着我去逼良为娼。我自己也有女儿,只是不忍心看你哭着脸的样子。明天起你开始笑,像你们三个刚来的头两个月那样,每天哼着小曲洗碗踩着碎步拖地,我永远不跟你提陪酒的事情。”

曾经有那样的时光吗,哼着小曲洗碗、踩着碎步拖地?记不得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上辈子。慌乱得不知所措,我口里喃喃地说:“我不会陪酒,我干不了,真干不了。”

老板娘笑:“知道你干不了,还指望你和她们一样每天帮我卖多少酒?没有,我就想让你别再这样苦下去。”

她开出条件:“最近常来吃饭的那个郝总,为人厚道作风也正派,从来不和小姐疯言乱语,下次他来吃饭去陪他坐一会?你不用和其他小姐一样,客人点名就要去陪酒,陪他一个人就行,工资每个月也拿五百。”

郝总?不就是刚才跑进房间看我痛哭的那男人?老板娘说:“放心好了,人家堂堂的老总,自重身份,不会把你怎么样。”

第二天郝总又来了,第一次不是端了菜去客人的包间,僵硬着身子在他对面坐下,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心里奇怪怎么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不会要我就这样单独和他面对吧?心里叫了一百遍,不要每月拿五百元工资。

只想找个机会逃出去。老东西温和地说:“别紧张,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吃顿饭。”

当然暗暗叫他老东西,年龄比我父亲都大,难道要我叫他哥哥?鼓起勇气正视他,老东西看上去慈眉善目,微笑的表情也不怎么狰狞。就是吃饭这么简单?拿起筷子就吃,早点吃完早点结束。他怎么不吃?只微微笑着看我。

我已经每样菜都吃了一口,“我吃完了!”我恨恨地望他:“可以走了吧?”说完起身离去。

晚上他又来,仍然叫四个菜,我一个人吃。一连几天,我都是吃了就走,出去继续洗碗拖地。

老板娘几次提醒我不用再干那些杂活,绷起小脸依然故我,装一句也没听见。某天进房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里面空空的没人。却有四个菜,热热的冒着水汽。

知道是他,就坐了等,等到菜都凉了还是没见人过来。不愿再坐,出去跟老板娘说没人,人来了再叫我。

老板娘说:“郝总最近两天忙,没时间过来,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等。”又说:“看出来了吗?胖子对你真好。”没有心动,只有心苦。

对我好?管我吃饭管我有钱拿回家给父母,管我能后顾无忧去上学,哪怕像月琴一样去学些手艺以后可以自食其力,我愿跪他拜他,日后等他病老在床头伺候,百年时披麻戴孝。

这样的四菜一汤就是对我好?算了吧,我不稀罕。两天后才见到郝总,进去老样子每菜吃一口,起身要走时郝总说:“等等。”我僵硬着身子等。

郝总没有以往那样微笑,声音低沉而严肃:“听说这两天我没来,叫来的菜你一口都没吃,都倒进垃圾筒里。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故意的,那些菜倒进垃圾筒时我弄了很大的声音,就是要别人看见。老头皱着眉头抽烟:“看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丫头,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些,没有什么不良企图,跟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过一句放肆的话?我一直尊重你,最过分也只是多看你两眼。”

他的确没有过放肆,如果有,一次我就收拾了东西回家,永远不再出来。“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尊重,我尊重你,你也应该尊重我的一番好意。能不能坐下来我们平心静气的谈谈?我叫郝仁,员,市电力公司总经理,如果我对你有一点不轨的地方,你立刻去纪检会告我。”

我十六岁,不知道怎么才能分清眼前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直只会依靠本能去逃避伤害。或许这老东西真是个好人,不然怎么连名字都叫做好人呢?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对我没有歹意。老东西极其认真地给我解释‘郝’是哪个郝,‘仁’是哪个仁。原来对他的名字,他自己也很苦恼。

第一次被他逗得微笑:“叫好人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

“也不一定是坏人,不是吗?你还是个孩子,我们之间的年龄隔了一代,我能把你怎么样?给点时间了解我,看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犹豫了一下,回到座位上:“就是吃饭?”

“我对你保证过,就是吃饭。最重要是你能开心,能笑起来,我只想看见你笑,你一笑,我什么都不再想了。”

我于是就放心的吃,老东西也陪我吃,不时看我一眼,微微笑容看上去很慈祥。那晚睡在床上认真思量,并没有背弃自己的誓言,我还是晓雅,仍然洁身自爱。立刻酣然入睡,一觉睡到天亮。

郝总继续来,不是每天都来,却也没隔过三两天,每次隔天才来必对我解释:忙,真不是每天都有空闲。我告诉他无需解释,他来是客人,自己陪是工作,也坚决拒绝他的好意:即使他不来也为我要四菜一汤摆上。

老板娘因此对我颇有微词:“不吃白不吃,你不吃也该替店里考虑一下吧?一群人靠这个店养活呢。”偷偷和我商量:“不上菜也行,就告诉郝胖子你吃了,帐单折现,我付一半给你。”

我不为所动,告诉郝总说如果他坚持来不来都四菜一汤,就恢复到从前样子,每菜吃一口就走。

没再听老板娘冲我嘀咕,隔些日子才知道,郝总不来的那些日子即使我不吃,仍然有些帐单补上,隔三差五塞上几百元,他睁只眼闭只眼一概结清。

气极了问他,他淡然说:“花公家钱,多点少点无所谓的,我不想老板娘给你脸色,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默然无语,对这种他的好意诚惶诚恐,深怕承受不起。某次吃饭时郝总问:“你好像并没有变得快乐起来,反而越来越少见到你笑,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告诉他什么都没有,我这人生来如此。

郝总说:“你不属于这里,是这种环境让你委屈。”我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命?有些东西命里注定,争是争不来的。

郝总有些诧异:“十几岁的小孩子,说起话来这么老气横秋的。人总要做些努力,不试着改变,怎么知道无法改变?争过之后再说吧!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听听。”

“很简单,不用陪你吃饭就挣五百元工资。简简单单工作,干干净净拿钱。”

我忽然激动起来,“别说我们仅仅是吃顿饭而已,”我摔了筷子着问他:“你不觉得这样坐在你面前,已经让我感觉自己在受侮辱?”郝总闷着头抽烟,口中大口的烟雾吞吐,很久很久没再发言。

隔下来有些日子不见他来,老板娘问了我几次,一口回绝不知道。想着他永远不再来才好,我图个心里干净。那个月工资五百,拿在手里百般滋味,默默收拾了东西,打算这次回家后,老老实实务农,再也不想着出来了。

每见母亲一次,每次都觉得母亲衰老一分。补丁摞了补丁,穿着仍然是儿时记忆中的衣裳。默默递了五百元钞票过去,看见母亲眼睛亮了一下,我一再迟疑,不再出去的话怎么也无法讲出口。

“晓旭现在镇上读书,每个月要将近二百块钱呢”母亲接了钱,伸过手轻轻摘去我头上一根断发:“你读书的时候饭量小,每个月花五十块钱吧?”

四十块而已!每周回家从母亲手里接去十块钱,接了将近两年。为什么是每周十块仍然记得,初次去镇上报到交完报名费学费书杂费,手里仅剩下十元钱,那个星期计划着用完,周末回家拿生活费,母亲问十元够不够,我回答说已经够了,第一个星期,不就那么过来了吗?将近两年时间,只有那次捡了饭票后才尝到吃饱的滋味。

忽然无比痛恨自己,我有什么资格躲在家里?父亲体弱,母亲文盲,我不拿钱回来,很快弟弟会和两年前我的处境一样。

每天饿着肚子读书,他能坚持多久?前阵子雨大,房顶又多了几处漏雨。母亲小心翼翼把钱收进怀里:“这下好了,除了晓旭的生活费,可以找人把房顶补补了。”

想起李娜决定陪酒之前那个下午的悲泣,凭什么理由觉得她从那晚堕落?芸芸众生,谁都不比谁高尚,不是吗?从家里回去酒店,摆好自己提回家再提回来的包袱,被告知郝总来了,在包间等我,午饭等到晚饭。

洗了脸见他,主动冲他笑笑。他不领情,皱着眉说我:“你那样是在笑吗?比哭还难看。”仍继续笑,笑到他害怕。

他不再谈论我的笑容,苦着脸说:“真怕你就这样回去,永远不来了。”

我冷冷地反问:“不回来,我能去哪?”

郝总十分不解:“你今天怎么了,混身不对劲。”我提出要喝酒,总吃饭吃饭吃到腻了,来点酒,越辣越好,看看能不能一醉。

叫了酒郝总却不让我打开,对我说:“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不过看你这样子还是先听你说,说痛快了才能喝痛快。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量满足你任何要求。看在我比你父亲年龄还大的份上,你也给我一点尊重行不?”

我郑重地告诉他下定决心做个好小姐,告诉他,一个月来我对不起那五百元工资,常常冷了脸对他,有违一个小姐的职业道德。

郝总咧了厚嘴唇笑:“就你那小身板,做小姐?做大小姐还差不多。”

被他笑到脸红,我知道自己虽然个子长了傻高,身子却平平的没有发育完整。笑完了郝总说:“小丫头片子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只想看到你真正的笑,别的什么都不要求。就是不想你像今天这样,那还不如看你哭,那天你满脸眼泪鼻涕的样子都比今天漂亮。”

他倒了浅浅一杯酒给我,说仅此一杯,喝完了有事商量,都等我一整天了。我一口饮尽,感觉果然苦辣无比,立即打住念头,不敢继续再要。

郝总说:“我爱人身体不好,病退在家有一段日子了,最近她闹着闲得发慌,也想开间餐馆。我想请你过去,和你以前每天干的活一样,洗碗择菜打扫卫生,工资每月五百,打烂一个碟子扣五块,做到满分有奖金。”

我一时间想不明白郝总想干什么。“客源大多是自己单位的散客,工作餐,不搞乱七八糟的东西。”

郝总认真地望着我:“我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不用再要你陪任何人吃饭,只是简简单单干活,就可以干干净净拿钱!”

“包括你?”

郝总说:“当然,已经知道陪我吃饭竟然让你感觉受辱,怎么还会再提?”我仍然有些犹豫。

“最近这些天没过来,就是在忙餐馆开张的事情。虽然身为部门的领导,自己张罗开餐馆有点瓜田李下,但见你每天不开心,怎么都想要给你一个干净的生存环境。”

郝总轻叹了一声:“我叫郝仁,员,市国营电力公司的总经理,丫头,如果我对你有一点不轨的地方,你立刻去纪检会告我……”

我被那叹息声一瞬间感动,相信了他说的都是真的,不让他再说下去:“我去。”

坚持和郝总碰一杯酒,满满倒上,举起杯子问:“以后该你郝总呢还是叫郝老板?背着你这里的人都叫你郝胖子,到那边能不能再这样叫你?”

郝总大口喝酒,连连摇头:“胡闹,我在单位是老总,回家是家长,里面一群小年轻都叫我叔叔,你也叫叔听到没有?什么胖子胖子的,到了那边,一句都不能再提。”眼窝有些湿润。

一个干净的、可以生存的环境,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新店就像郝总说的那样,很单纯干净。条件也好,我住那间员工寝室,不像以前住的堆满杂物,简单的三张床,连被褥都是新买的,那种绿色的军用棉被。

店名叫雅香源,我有些奇怪的是其中带了个雅字,却没敢往太深了去想,过后也没向郝总询问过原由。或许是早就想好了的名字,或许有其它典故,不应该和我有什么关系。

跟我同住的另外有两个女孩,一个叫春红一个叫凤霞,都和我一样来自农村。两天后彼此熟悉,了解到春红是郝总老家的一个堂侄女,凤霞则是郝婶娘家的远亲。

有郝叔当然就有郝婶,年龄比我娘大几岁,看上去却似乎比我娘还年轻,和郝总一样慈眉善眼,丝毫没有老板娘的架子,跟我们一起蹲在后厨择菜洗碗,说话都是轻声轻气的。

吃饭也等我们几个一起,吃多少都自己去添,不肯让我们假手。很快就感觉几乎像一家人,对着他俩诚心诚意喊叔喊婶,没有丝毫拗口。

某日哼着小曲洗碗,不知什么时候郝总在身后听,听了很久才问:“哼的是什么?真好听。”回头看见郝总宽厚的笑,转过身不肯告诉他,觉得他的笑容很温暖。

时间长了才发现郝总还是有骗我。说是不陪任何人吃饭,他却常常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回来,添了碗筷坐郝婶旁边,自备小酒若干,喝得有滋有味。

偶尔感觉他的目光盯着我看,停留一瞬,立刻转向其它,假装去注意别的东西。没感觉到生气,平常心看他,其实真的好人。郝婶心肠善良,借口身体不好一个人上街不方便,每星期总有一两次叫上我们其中一个去逛街。

其实是带我们买东西,换季的衣服,漂亮的发卡,女孩子日常用品也不拉下,卫生巾都买好了备着。

私下里几个女孩一起闲聊,有次凤霞说:“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婶对刘瑞最好,带她上街的次数最多,买的东西也多。”

春红也说,郝婶对她们好是当亲戚,疼我像是疼女儿。仔细想想的确如此。之后我心里惴惴不安,留意郝婶分别带我们上街的次数,每觉得不公平,借口不舒服躲进卫生间不出来,让她叫了其他任意一个去。

躲了两次惹得郝婶大不高兴,叫了我去训斥:“我花自己的钱,多疼点自己喜欢的孩子都不行?再这样谁都不带,看谁还乱生是非。”我不敢再躲,每次乖乖跟了她走。

事后偷偷问起,知道郝婶逼了她们交代,我们在一起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加倍勤快地干活,不敢有一丝偷懒,深怕辜负了郝婶的错爱,怕老天爷高高在上看见,一个雷劈在我的头上。

那一段日子平静而充实,每天吃得香睡得也香。几个月下来,感觉自己比以前变化了许多,身高不知不觉又增了两厘米,身体日渐浑圆,也悄悄挺起了一点。

知道躲不过郝总的眼睛,他的目光更长时间停滞在我身上,常常在远处看我看到出神,害我低着头逃走,暗暗怪他不注意分寸。不知道为什么,偶然间竟想起郝总曾笑我没资格做小姐,忽然羞红了脸,暗暗骂自己不知道羞耻。

有一天春红奉命回家相亲,郝婶闲着问起我和凤霞的终身大事,凤霞坦言来县城之前已经在家中定好亲事,倘若店里忙得过来或者新找到工人,会在年内择日结婚。接下来说到我。贫困落后的乡下农村,女孩子大都十五六岁就去相亲,早早看好婆家,拿人家的彩礼盖上房子或者帮家里的男丁定一门亲事,也是农村生女儿的一项用途。

农村很少家庭不要男孩,没有男孩的家庭在我们那里有个很难听的名称,叫绝户头,在十里八村都低着头走路。因此计划生育极其艰难,任你扒房拆瓦、抓人牵牛,该生的死也要生。

我们村有句极具特色的计划生育口号:“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没有谁看见会笑,除非你不是在农村长大。

告诉郝婶上次我回去,听母亲说有人去我家提过亲事,男方是我读中学时一个同学,具体已经记不清楚样子,我答应一切由母亲作主,如果彩礼合适就可以定下来。

静静地坦诉,并没有感觉到悲伤。接下来的日子发现郝总的情绪极端低落,偶尔过来一起吃饭,面前的酒一杯接一杯,有几次郝婶好心阻止,被他一句话顶撞老远,不敢再劝。

我们几个更不敢多话,个个低着头抓紧吃完,尽快逃离现场。店里气氛越来越压抑,某日我居然撞见郝婶一个人躲着流泪。小心翼翼地问她郝叔怎么了。

郝婶久久无语,盯着我望了好久才说:“你叔喝醉了,大发脾气,我劝不了他,你去扶他去你们屋休息好不好,后厨工人房太脏,怕他睡不习惯。”

犹豫了片刻,我硬着头皮进去看郝总,见地上摔得杯盘狼藉,没一个是完整的。叫他一声叔,说:“你醉了,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郝总兀自拿了酒杯大口喝酒,大声呼喊哪也不去。我心里有些软,放轻了声音哄他:“去我们屋里睡,你去不去?”

郝总醉意十足,口无遮拦地胡闹:“我要睡你床上。”吓得差点冲上去捂住他的嘴,扶他去我们房间,把他放倒在我睡的那张床上,胡乱盖了被子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死死不放.

郝总瞪着喝得血红的眼睛问我:“丫头,多少钱可以盖起你家的房子?”这是他第一次碰我,记忆中也是第一个男人这样拉了我不放。

我气急败坏起来,一口咬在他手上,狠狠地咬,像个疯子。他咬紧了牙坚决不放手,仍然重复同样的问题。恶狠狠地对他说:“你凭什么要问,这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郝总的声音变得无比痛苦:“这跟我有关系。如果这辈子不能看见你幸福,每天哼着小曲过日子,是对我最残酷的折磨。这些天来我每天都无法入睡,闭上眼睛会被恶梦惊醒,深怕哪天你胡乱地嫁了,再也没机会弥补。” 12-23

第三卷:艳遇难挡 第八章:小姐是这样练成的2

郝总忧伤地望着我,慢慢放开我的手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丫头,答应我找一个你喜欢的男人,一个可以让你哼着小曲跟他一起过日子的男人才嫁,别为了几间什么破房子,就把自己当东西一样换出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望着郝总的样子,原本胖乎乎的脸真有了几分清减。眼泪忽然涌出来,哭着对他说现实如此,晓雅命中注定如此,不是自己想怎样生活就能够怎样生活。

郝总慢慢地说:“能改变多少就要改变多少,我愿意拿钱给你,只要你不嫌我这个人脏,不嫌我的钱脏就足够了。”

我哭着摇头:“我不能要你的钱,我没资格。”

郝总用血红的眼珠盯着我:“你当然有资格,我想看到你幸福。”

脑子里正乱糟糟的,听见郝员婶从外面进来,想是担心郝总太醉过来探视。我背着身子擦干眼泪,想跟郝婶说点什么,忽然抬眼看见郝婶目光中的惊诧,这才发现郝总手上被我咬到的地方,齿痕深陷,触目惊心。

慌乱着转身出去,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冲出餐馆大门,朝着某个方向飞一样地跑,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想逃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自问不曾错了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没错就能够面对一切,纵然我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良心,恐怕这一辈子都没脸再看见郝婶。

眼泪早已经干透,迷茫着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忽然想起很久没有见面的李娜,分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怎样,脚步不自觉迈向以前打工的酒店,内心难受无比,只想有个认识的人说话,哪怕片刻就好。

在大堂遇到以前的老板娘,大惊小怪地仔细打量我,酸溜溜地夸我几个月不见衣服新了,人也长漂亮了。怪我挑上了高枝就忘记她以前对我多么好,这么久都不记得回去看她一次。

深深厌恶她言语中的暧昧,不承认她何时对我好过。

我书读得少,可是我不笨,分得清人情冷暖。

见到李娜才像找到了亲人,狠狠用手砸她的肩膀,痛哭着怪她这么快把我忘了,问她如果我不来找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再见我。

李娜被我说得也哭了起来。喃喃地说从小一起长大,假如今天死去大家就是一辈子好朋友好姐妹,怎么会忘呢,怎么能不常常想起。

“做了小姐,走到哪里都怕被人认出来,每天躲在店里一步都不愿意出去,爹娘都快没脸见了,哪还有心情去会朋友。”

李娜深深牢骚:“哪天帮家里把房子盖起来,找个有水的地方跳进去,这一辈子就干干净净了。”

彼此抱头痛哭,哭家人,也哭自己。

无奈地感叹为什么我们都那么命苦。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告别了李娜,走到街上又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这时候回家的长途汽车已经停发,更担心家人会问起自己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回去,思前想后,竟然没有一个能去的地方。神情恍惚地四处游走,某一刻徘徊在城外小河边,差点闭了眼睛就跳进去。

隐隐像听到像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距离太远,仔细去听又听不十分清楚。很快释然,这城里我无亲无故,即使人家叫的是晓雅这两个字,也未必是在叫我。

一直到四周变得沉寂,黑黝黝不再看清楚东西,这才知道害怕,顺着来时的路,惊惶地朝城里跑,看见路灯才放慢脚步。

城区并不很大,可很多地方我仍然不是很熟悉,不知不觉慢慢朝瑞香源的方向走,隐隐觉得在熟悉的环境里才更安全,毕竟还有漫漫长夜要熬过去。

在去雅香源路口的第一盏路灯下,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郝婶,无助地四处眺望着,看上去那样焦急和不安。已经是深秋,夜凉如水,郝婶仍然中午时的衣裳,也不知道多加一件。

是在等我吗?午后的那一幕,原以为郝婶必定恨我,为什么这么晚会站在这里苦等?

屏住了呼吸,转身再逃。郝婶看见了我,在身后大声地喊:“晓雅,你别跑,我身体不好,追不动你。”

被她的声音震撼,再也迈不动步子。她的声音,那样无奈、心痛、和焦急。郝婶追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感觉她双手一个劲颤抖,不知道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冷。

只记得傻傻地痛哭,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郝婶也久久无语,过了很久才用祈求的口气对我说:“晓雅,你别再跑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仍然坚决地哭,不肯被她拉走。

郝婶绝望地拉着,忽然也低声痛哭起来,夜深人静的马路上,她的哭声刺耳而凄凉,扎得人心疼。我不敢再犟,低了声哄她:“婶别哭了,我跟你回去。”

郝婶哭声更响。

不明白她为什么哭,不像生我的气。隐隐觉得她不是在哭我,而是在哭自己。我不知所措,慌乱地想去擦她脸上的泪,手一动,却被她更用力拉住,似乎担心一松开,我又逃得无影无踪。

只好呆呆站着,不敢挣扎。

郝婶低声求我:“看在婶子疼你,别生你叔的气,他是老糊涂老疯了,今天喝多了酒犯病,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不知道郝总怎样跟她解释手上的伤痕,善良的郝婶一定认为我受了伤害,事实上郝总并没有伤害我,我本能地防卫而已。想起来应该向郝婶解释,却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说起。

慢慢地跟郝婶往回走。

近了雅香源,想起来问店里的情况,郝婶边走边讲我走后郝总怎样怪她没拉住我,店里怎样乱成一团,关了门四处找我,现在分头去找的人还都没有回来。

才知道在河边听到呼唤我的声音,也是店里的工人。我对郝婶说对不起,郝婶摇头:“别这样说丫头,你叔和我对不起你才是真的。”

红着脸对郝婶说叔没怎么样,是我太紧张了。郝婶深深叹了口气,然后飞快地望了我一眼。她的目光奇特而怪异,夹杂一丝紧张,看得我心中一紧,暗暗猜测她是否已经知道郝总的非份之想。

应该是知道的吧,郝总看着我的时候,虽然时刻都装做若无其事,但任何人稍加留意,就可以明白他的异样。纵然他老奸巨滑可以逃过春红凤霞的眼睛,但是跟了他一辈子的郝婶,怎么可能看不清楚?

可是既然她已经知道,怎么会这样坚决地留我?应该迫不及待我走才对。

思维接近混乱,恨自己愚笨,无法弄懂这一切。

回到雅香源,看到郝总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四周丢满了烟蒂,正眉头紧锁,看见郝婶拉着我进来,一下子站立起来,几乎要冲上前来迎接,随即就定立原地,脸上一瞬间已经变换了无数种表情。

迷茫地看他表情变换,忽然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很重要,被人这样深深在乎。

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感觉这老东西已经疯了。

默默往自己住的房间走,郝婶亦步亦趋,这时候仍不肯把我的手放开。低声说:“松开吧,既然跟你回来,不会再不打招呼就走。”

郝婶还是一直跟进了房间。低声问我:“你真的不再生你叔的气?”接着说:“你叔是好人,对人没有坏心眼,真的是怕你受委屈,才不想让跟别的孩子一样你糊里糊涂找个婆家嫁了。”

不明白郝婶的态度:“你跟叔结婚的时候,是别人介绍还是你们两个自己恋爱?”

郝婶摇头:“今天怎么能和那时候比?现在年轻人都讲究自由恋爱,一辈子很长,两个人贴心了日子过得才幸福。听婶的话,过几天回家跟说别急着说给人家,暂时先在店里帮忙,有机会让你叔给你安排个工作,在城里找对象,总比在农村找一个强。”

被郝婶说得有些心酸,迷惑片刻,问她:“春红和凤霞都是你们亲戚,她们不是都要嫁在农村?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好?”

郝婶说:“你叔疼你,我心疼你叔。跟了他一辈子,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你没看见你从店里跑出去之后,你叔难过的样子,像丢了魂一样在店里大喊大叫。”

不接受这个答案:“什么叫都疼我?我凭什么?”

郝婶很久没有作声,隐隐叹了一口气,用接近哀求的眼神望着我:“晓雅,答应我再也不要偷偷离开,婶向你发誓,这一辈子拿你当亲生女儿那样疼。”

也许她的目光那样真诚,我看清楚不是骗我。也许是我年少懵懂,觉得她当时的模样是那样可怜,我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一阵茫然点了点头。

那天夜里我藏在被窝里,咬着被角偷偷哭了很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仿佛是突然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不到方向,看不清前面的路,周围的一切都藏在黑暗中,自己的身形,是那样纤弱单薄。

一个女人耐下心来骗一个女孩,真正比任何男人都要危险,我过了很久才知道。

那年的冬天,我第一次跟郝仁,当时我穿A罩杯的胸衣,一尺八寸腰围的裤子。为了感谢他,为了还自己欠他的人情。

被郝婶拉回雅香源之后,家里遭遇了一连串不幸,先是父母和邻居起了冲突,发展到争吵和打骂。邻居是一个蛮横的单身汉子,拿刀砍伤了父亲,随即人逃往别处,医药费都无处可讨。

我哭着怪父亲笨,知道那人向来凶残成性,还要跟他争吵。

是郝仁出钱给父亲医的伤,说是借给我,前后借了上万元,那些是救了人命的钱。

我咬着牙勤力工作,心想一口气在他店里呆上三两年,总可以把钱还清了。谁知父亲还没有出院,伺候他的母亲又因过于劳累引发了阑尾炎,怕多花钱躲进医院卫生间忍着不叫疼,最后晕倒在卫生间里。

又是郝仁救了她一命,拿钱及时做了手术。

父母双双痊愈后,我跪在郝仁郝婶面前说感谢,心里却清楚那不够,远远不够。还记得那天郝婶甜甜的笑容,她说:“丫头,别跟我俩见外,婶说过会拿你当女儿一样疼。”

父亲不善长言语,在旁边看我跪着不肯起来,干脆陪我跪了下去,我哭了一阵又一阵,心中难受了又难受。

春节前店里工人们陆续放了假,为了多尽一点力,我最后一个走。

所有工人走完的那夜,郝仁问我一个人会不会怕,我说会的。他是好人,没有欺负我的意思,坐在对面一张床上和我说话,我钻进被窝里,一件一件解下衣服拿到外面,连也拿出来。

他呼吸变得紧促,目瞪口呆望着我,忘记了抽烟。

我闭着眼睛,轻声问他:“如果我陪你睡一晚,算不算一次把所有欠你的都还清?”

他哑着声音着说:“你疯了丫头,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还。”

我从被子里伸出光光的胳膊,飞快地拉灭了寝室的灯。黑暗中郝仁走近过来,在床头颤抖着说:“可是丫头,我真的想要你。”

我掀开被角,透进的凉风使我皮肤战栗,郝仁一直犹豫,他帮我盖好被子,手隔着棉被测量我身体的轮廓。偷偷停在胸口片刻,又滑向腰肢,我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响,心里想如果他坚决不钻进来,这样一次也算自己还了债。

我高估了男人的定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郝仁最后痛快地掀开棉被扑到我身上,我似乎听见身体深处响起了邻居家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那些声音憋在喉咙里,我咬破了嘴唇,身上两处伤口一起流血。

还有一处看不见的伤口也许在心里,我在接近窒息中突然痛恨自己出生在农村,生长于那样一个贫穷的环境。

心口的疼痛来得那样快,退去那样慢。那年回家过春节,我不愿再一次进城了,对父母说自己累了,想嫁人。母亲忧愁着表情说,恐怕提亲的那几家,都不能还清我们欠郝仁的那笔钱。我不敢说自己已经还清了,咬着牙说以后我来还,让她不要担心。

春节过后没多久,郝婶却追到我们家里,拉着母亲说了一阵家常,提出帮父亲办一个驾照然后在广东开车,也能多点收入不是?

母亲叹着气,驾照容易拿,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车哪去找啊。郝婶说没关系,一切有她呢,然后找个理由说店里人手紧,希望带我一起走。母亲不知道怎么拒绝,眼巴巴望着我。

郝婶跟我到自己住的那间小屋,我坚决地告诉她自己不会再去了。她关紧房门在我面前流泪,才说郝仁病了,希望我能去看看他。

我想不通这一切,她明明知道郝仁为什么要留我,偏偏还帮他。郝婶虔诚地说:“丫头,你有一天会懂,女人不想看自己的男人一天天病得更厉害,才会千方百计找能医他的那剂药。”

自己可以治病救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次次不能拒绝好婶,是她看上去如此软弱,对自己造不成伤害吗?

从浴室走出来,一路和郝仁相拥着到床上,没有吃药的郝仁无力持久,很快就从我身上滚落了下去。身上失去男人身体的重量,呼吸顿时自如了很多,我从来没指望他带给我,问他索要的几次,只是在借故发一下牢骚。

郝仁平静了呼吸,说起最近帮我新看了一套房子,正在叫人装修。他说:“我总感觉你就要走了,这套房子你肯定不愿意留着,你抽空去看一下,趁工人还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自己对他们说。”

其实我一直想要的,是那种真正平静的生活,有一份稳定的收入,爱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然后把自己嫁给他,一起住进一套普通的房子里。郝仁的好意都是多余,他已经不欠我什么,再这样下去,又像变成我欠他。

郝仁问我今晚是不是住下,我拒绝了,说不好意思让郝婶一个人在家等。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我绝对不欠郝婶,她不过是拿我医她自己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让我惭愧?

想起晓旭很快要毕业来广东打工,我们姐妹也确实需要一个住处,于是我对郝仁笑笑,接下他递过来那串新房的钥匙。

打门走出去,崭新的钥匙串在手里叮当作响。我把钥匙握紧,心想如果幸福也能像这串钥匙一样能被紧紧握住多好,和自己真正爱的男人依偎在一起走过一片片时光,而不是别人的一剂药,医好了人家却把自己弄丢了。

手更用力抓紧,我开始觉得疼痛,像担心再也抓不到幸福一样,狠狠难过了一路。

朱志文是李琴在华阳鞋厂打工的上司,经过李琴认识了朱志文,李琴劝我去华阳鞋厂打工,那样可以渐渐摆脱郝仁,于是在朱志文的帮忙下,我进了华阳鞋厂研究发展部样品组;

和李琴一样成为了朱志文手下的一名车工,起初不会针车,是李琴和朱志文耐心的指导下,我很快掌握了鞋子的各个制作工艺技术,并很快得到林经理的赏识,后来朱志文被调到生产部的包装组,而我我成为了样品组的主管。

晓峰并没有很用心听晓雅的故事,他面对晓雅的楚楚动人心神早已荡漾起来,满脑子想入非非。

只见晓雅讲到这里端着空酒杯,不住地喊着:“酒,酒,拿酒来,我还要喝,我还没喝够。”

晓峰把手上的杯子放下了,温柔地说:“李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晓雅“我……我没有醉,你……你才醉了呢。”

晓峰见晓雅坐在位子上左右摇摆晃动着,赶紧买了单,搀扶着晓雅出了华润茶餐厅,叫了辆出租车把晓雅送到家里。

晓峰把晓雅扶到床上,给她泡了一杯茶叶放在床头柜上,一看晓雅已经睡着了,他不敢久留,孤男寡女的生怕把持不住自己,于是他给晓雅身上搭了床被子后就匆匆的离开晓雅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晓峰回到宿舍竟然有种莫名的遗憾感,遗憾甚至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趁晓雅酒醉而行事。

是啊,面对这样唾手可得的美色,有哪个男人又能舍得轻易错过呢,即使有男人舍得错过,错过后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后悔呢。

晓峰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男人,所以他此时的后悔是每个男人都可以理解的。

第二天上班刚进办公室,晓峰就接到晓雅的电话,让他去她办公室一趟,晓峰来到晓雅办公室,晓雅招手示意坐下后,面带微笑地说:“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晓峰:“呵呵,不用谢,你是我姐姐呀,送你回家那是应该的。”自从晓峰一进晓雅办公室,晓雅就用一种近乎暧昧的眼神一直盯着晓峰看,他被盯得手足无措,浑身不自在。

只见晓雅暧昧地说:“晓峰,你说老实话,昨晚我喝醉,你有没有想入非非,有没有非份之想。”

晓峰心跳加速起来:“有……绝对有,我向毛主席发誓,我昨晚对你绝对有非份之想,独自面对你这样迷人的少女,与你这样魅力四射的醉美人近距离接触,想没有非份之想真的好难,好难呀”。

晓雅嗔怒道:“讨厌,想不到你原来这么油嘴滑舌的,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想不到你这么坏,说的人家心痒痒的。”

晓峰看晓雅撒娇的样子真的好迷人好,有种想上去拥抱的冲动,他坏笑着说:“以后可不要再喝酒了,你再喝酒的话我就要犯罪了,昨天就差点犯罪。”

晓峰如此直白的,把个晓雅的心猿意马。晓雅起身离开座位来到晓峰身边半蹲,半微闭着凤眼,微扬起红扑扑的红脸期待着晓峰的迎合.

晓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一把把晓雅揽入怀中,他抱着晓雅的腰靠近他的怀里,感到她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她只是身子向后微退了一下。





第三卷:艳遇难挡 第九章:突如其来的艳遇

第一文学 更新时间:8-28 10:27:19 本章字数:4674

晓峰低头强吻住她的嘴,她用双手推着他的胳膊,至完全配合,晓雅湿吻起来,晓峰用手抚摸她的RU房,晓雅被他刺激得“哼”的叫了一声说:“这么长时间了才抱人家”忙用左手楼住晓峰的脖子热情的和他亲吻着。

晓雅配合默契的把舌头送进晓峰的嘴里,晓峰兴奋的吸取着,她的啐液不时的被他咽了下去。晓峰把嘴移动到她脖子和耳垂上亲吻着,她愉快的呻吟着“唔唔爽”

晓雅Y笑着说:“让我亲亲你的宝贝吧”

晓峰说:“算了,没洗,太脏”

晓雅固执地说:“没有关系,我不嫌弃”

晓雅说完整个人蹲在晓峰裤有子的下方,双手拉下了他裤子上的拉链,一只手伸入他裤子内,拉出了被她刺激的已胀火的宝贝,含了起来。

顿时由他的传来了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这一切皆在一瞬间,连晓峰都来不及去想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晓峰只有任由晓雅肆意的吞吐他那不老实的宝贝。

正当晓峰闭着眼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艳遇与快感时,晓雅突然的停下了KJ的动作,当他还来不及张开眼睛之时,他的宝贝顿时之间被两片柔软的肉璧给夹住了,上上下下的被套弄,他可以感受到晓雅的那对大白兔紧贴着他胸前上下不断的揉搓。

晓峰急忙的张开了双眼,想看看晓雅的Y荡的模样,看到晓雅如此的浪状,晓峰不禁雄心万丈,晓峰说:"再快一点。"

晓雅亲得很专心,舌头贴着他那个东西往返滚动,牙齿一次也没有碰到他。她的背上弯弯的肩胛骨清楚而美丽,像油画里小天使两支幼细的翅膀。脊梁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可以看见一道淡淡的浅沟。

晓峰俯子,从晓雅肩膀上摸下去,一根一根滑过她的肋骨。

晓雅张大了嘴巴喘气说:“有点透……透不过气。”

晓峰说:“我们……我好想要。”

晓雅惊奇地问:“在这里?”

晓峰说:“嗯!你太有魅力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晓峰拦腰把晓雅抱起来,一手拨去晓雅办公桌上散乱的杂物,把晓雅放在上面。

晓雅双手撑着身体,翘起腿来,让晓峰扯下她的裙子和,他双手托住晓雅的双股,晓峰心急如焚地草草亲了两下,飞快地把她的腿举起来,让她把腿弯搭在他的小臂上,挺着去接近她。

晓峰的那个东西触到晓雅的口,她开始轻轻颤抖,转过头去不敢看他。晓峰说:“我要进去了!”

晓雅「嗯」了一声,咬紧嘴唇一付慷慨赴死的表情。

晓峰慢慢顶进,然后他呆住了,晓雅也是一付惊愕的眼神望着他。

晓雅办公桌的电话居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望着响个不停的电话,晓峰有种想摔掉的冲动。一直等到铃声停止,晓峰呼出了口气,预备继续把这场爱做下去,***电话又响。

晓雅对晓峰说:“我先接电话?”

晓峰只好无奈地放下晓雅,晓雅从办公桌上坐起来,抓过电话一听原来是林经理找她,晓雅赶紧从桌上下来,把衣服穿上,急急忙忙地往林经理办公室赶去。

晓峰有点懊恼地离开了晓雅办公室,回到办公室的他虽然感到有点遗憾,但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他此时更多的是心花怒放,他甚至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甚至怀疑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正在意乱情迷的晓峰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他拿起电话一听是项经理让他去她办公室,于是他定了定神,不经意的拉了拉刚才激情时弄的有点皱折的衬衫。

晓峰快步来到项经理办公室,推开项经理办公室门,一眼看到一对男女青年垂首站立在项经理办公桌前。

项经理见晓峰过来了,面带微笑地指着那对青年男女说:“这两个人是刚招聘来的,他们以后就是你的下属了。”

项经理指向那对男女青年说:“他叫刘志明,她叫时小英。”

然后向新来的他们俩介绍说:“他以后就是你们的主管,他叫林晓峰,你们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他有权力对你们做出任何惩处,甚至是晋升和开除。”

刘志明,时小英赶紧过来见礼:“林主管,您好,您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晓峰满脸赔笑:“好说,好说,以后大家群策群力,互助合作”

项经理:“晓峰,你把他们俩个领去安排工作吧。”他点头称是,这才领着志明,小英来到办公室给他们安排好座位,第一次做主管的晓峰心里美滋滋的有种难以言表的成就感。

自从志明和小英成为晓峰的下属后,他比平时轻松多了,也不用每天早出晚归的往外跑了,一般他都是先交代好供应商,然后再让交代志明去跑。

古语常言道的却好:饱暖思欲,人闲是非多,晓峰觉得能干不干也不对,该干不干也不对,能干好而不好好干也不对,还不如不干这年头,干就不怕,怕就别干。

晓峰最近是桃色新闻不断,有人说他与小英走的很近,有人说他与晓雅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也有人说他与某某厂商美女业务经理来往甚密。

晓峰为此苦恼的不得了,那可是相当的苦恼。或许真应了那句话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跟小英确实是走的很近,很近,因为他们工作需要想不近真的好难。

他也确实和晓雅关系暧昧,他们不是不清不楚,他们其实是彼此清清楚楚,他们除了没有那个之外,能那个的都那个了。

晓峰和东莞寮步东兴鞋厂的一个美女经理刘楚楚,确实来往密切,他们几乎每天会见面,美女来与他见面,你说他想不见面能行吗,所以关于这些桃色新闻对于晓峰来说有部分还是比较属实的。

晓峰向来就是一个艳遇不断的男子,他这辈子注定要被女人打败。

小英,她来自海南,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妹子形象,长的是小巧玲珑,唇红齿白,自从小英成为了晓峰的下属后,晓峰对这个下属可谓是倾囊相授。

不知是因为晓峰学习项经理,对下属爱护有加,还是因为晓峰对美女特殊照顾,总而言之小英来到公司不到三个月就基本掌握和熟练了采购开发的基本工作了,她在晓峰的眼里是个聪明好学的女生。

晓峰确实很喜欢小英,不过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这种喜欢就像项经理喜欢晓峰一样的那种喜欢,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最纯洁的一种情感,这种喜欢涵盖的是欣赏和欣慰,欣赏的是她的工作能力,欣慰的是有这样的属下实属不易。

不过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奇怪,有时候男人的一个微笑可以锁住一个女人的心,女人的一声尖叫可以毁了一个男人的一生。

小英把晓峰的微笑当做了爱情,她把她的关心当成了爱心,她对他是那样的一往情深,她每天早上上班都会帮他买早餐,而且是变着花样的买,而且是用心的在买。

她有时为了晓峰的一句这个线个小时到离公司三公里之外的地方购买。

由于晓峰和晓雅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所以尽管他知道小英对自己一往情深,但他没有对小英动心,他也不敢对她动心。

在小英来公司的五个月零五天的这一天下午,在快下班的时候,小英瞅瞅晓峰,然后看看四周,一看四下无人。

小英这时脸红到耳根,吞吞吐吐的她,低低的声音对晓峰说:“主管,今天是我的生日,在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你今天可以陪我吃顿饭给我过个快乐的生日吗?”

晓峰有点犹豫地说:“这个……这个,这个没问题。我们今晚七点就到华润茶餐厅给你过生日吧。”

小英喜笑颜开的连声说好,晓峰下了班后来到晓雅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门。

晓峰就对晓雅说:“为了防止人言可畏,为了避免谣言四起,为了验证我对你的感情,你今天陪我去华润茶餐厅给小英过生日好吗。”

“因为她主动跟我说今天是她的生日,让我去给她过生日,我实在是没法推辞”。

晓雅:“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像是那个死胖子脚踩两只船,所以我就不去了,还是你一个人去吧,以免那个小丫头不高兴”

晓峰:“呵呵,你还是去吧,无所谓的,她不高兴总比你不高兴好。”

晓雅:“你这句话让我听了实在是受用无比,那我就听你的,今晚就陪你去给那个小丫头过生日。”

晓峰和晓雅按照约定的时间在华润茶餐厅见了面,在路上晓雅给小英买了一个大蛋糕。

晓峰原本以为小英看到自己和晓雅来给她过生日,她一定会非常开心,但是见面后却适得其反,小英并没有像晓峰想象的那样,她小英见到晓雅也来给她过生日的话,她一定会开心的笑逐颜开。

令晓峰费解的是,小英见到晓雅后,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开心。

晓峰他哪里知道,小英是多么的希望能有机会和晓峰单独过生日,她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天赐的好良机。

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晓峰会不按常规出牌,她绝对是意想不到晓峰会带个女生过来做电灯泡。三个人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了,小英强颜欢笑的表示了感谢和感激,她强颜欢笑的度过了自己的19岁生日。

小英咬着牙齿,开始恨起了晓峰。俗话说: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谁如果得罪了女人,不死也得被扒层皮,晓峰还不知道他即将要被小英扒皮。

小英原以为可以和晓峰过一个属于两个人的温馨浪漫的生日,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李晓雅,小英暗自咬牙:林晓峰呀,林晓峰,我恨你,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

从此后小英开始处心积虑的找机会给晓峰挖坑,她想方设法的找一切可以接近项经理,可以接近林经理的机会,因为她知道晓峰夹在他们中间就像风箱的老鼠,他知道要想晓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唯有在这两位经理面前煽动是非。

从此晓峰会经常莫名其妙的被项经理叫去上课,从此他时不时不间断地会被林经理叫去喝斥,他对于这些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些都是小英的杰作呢。

任何男人都不可以去怀疑女人的交际能力,特别是漂亮小女人,自从小英通过各种机会与林经理接近后,他们就逐渐逐渐地走的很近,走的甚至有点暧昧。

小英每次去林经理办公室一坐就至少是一顿饭功夫,林经理也乐于接近小英,因为通过和小英的接近,让他对晓峰的行踪了如指掌,通过与小英的接触,让他可以随时掌握晓峰任何关于对他不利的言行。

通过小英让他明白,晓峰在面对项经理和林经理必须得罪其中一个的时候,晓峰会毫不犹豫的得罪林经理。

小英也经常有事没事的往项经理办公室跑,小英每次都能比晓峰先一步向项经理报告采购开发的工作状况,项经理对她也是青睐有加,通过小英使项经理了解了很多晓峰在工作中以往她不知道事实。

通过小英他知道,原来晓峰每个礼拜会向林经理提交一份详细的一周工作报告,通过小英让她懂得,晓峰对她常常是阳奉阴违。

小英在晓峰眼里不光是身材小巧玲珑,她的为人处事,和她的聪明善良在晓峰的眼里更是八面玲珑,他为小英可以如此游刃有余地,穿梭于项经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理和林经理之间而自叹不如。

小英在工作中的勤奋好学,一丝不苟更是令晓峰欣赏和爱惜,她常常会一脸崇拜地跟晓峰说:“我今天跟你一起去拜访供应商好吗,我好想见识你在商场的领袖风采,我很希望有机会可以学学你与供应商的谈判艺术,你有太多太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为能有机会追随你这样的领导而感到骄傲…”。





第三卷:艳遇难挡 第十章:变态加三级=变态狂

第一文学 更新时间:8-28 10:28:30 本章字数:15852

小英在晓峰的眼里是那么的天真,是那么的烂漫,晓峰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在多年工作中,累积的心得告诉了她,他经常在出差需要办重要的事务时都会把小英带上,都会给她一个学习的机会。

晓峰逐渐的开始交代一些重要事务让小英去办,每次看到小英顺利的完成所交代的重要事务,晓峰都会露出欣慰的成就感。

他为有一个这样能干的下属感到欣慰,他为自己调教出了一个这样出色的徒弟而感到满足,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有了这样一个能干的下属,晓峰在工作上逐渐轻松了,他在工作上体力方面是轻松了,可在精神上却逐渐逐渐沉重起来。

他很苦恼,他不明白为什么项经理和林经理,为什么会对自己有那么的不满,他不明白以往夹在他们两人之间虽然很累,很难,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两头都不讨好,两头都对自己责难。

晓峰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为帮人处事的能力,他甚至质疑起了自己的工作能力,晓峰心想:究竟是自己工作能力问题,还是自己为人处事的原因,从而导致了来自两位经理这么多的责难,真是太让人费解了,实在是猜不透摸不着呀,不行我得去请教下晓雅,她在这方面的造诣很深,或许她能为我指点迷津。

想到此晓峰起身离开办公室来到晓雅的办公室,晓雅见他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样子,担心地问:“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晓峰无精打采地说:“唉,最近比较烦,比较烦呀,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项经理和林经理,逐渐逐渐地对我会有那么多的责难,他们有时的责难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他们的责难让我觉得是对我没事找事,对我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晓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感觉到,在这两个经理面前都不讨好的”。

晓峰思索回忆了下:“从我当了主办后三个月左右开始,后来逐渐愈演愈烈”。

晓雅接着问:“你做主办的开始三个月前,和三个月后的工作内容有什么不同之处,也就是说你开始的三个月是怎样做?”

晓峰:“我一升职后项经理就给我配了两个下属,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叫刘志明,女的叫时小英,开始那三个月我基本是在外带着刘志明跑,在内教时小英熟悉各类采购开发的工作,她相当于是我的助理。”

晓雅:“你这两个下属有没有与项经理和林经理接触的机会?”

晓峰:“刚开始都是我和他们接触,后来时小英熟悉了,我就慢慢的让她代替我去向他们汇报工作了。”

晓雅:“是不是自从小英有机会接触项经理和林经理后,你被他们的责难就不断了。”

晓峰:“嗯,差不多是这样子,不过时小英没道理出卖我,没道理从中搬弄是非呀,我一直对她不薄,她一直也是很尊重我的,感觉对我是敬若神明,几乎达到了崇拜的地步。”

晓雅:“你少臭美了,还崇拜,你怎么不说偶像呀,你们这些臭男人,只要美女灌点迷魂汤,智商就为零。”

晓峰尴尬地坏笑着说:“不会吧,我向来是坐怀不乱的,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的吧。”

晓雅:“少贫嘴了,还是先解决你现在的烦恼吧,凭我多年来的官场嗅觉,这个时小英绝对有问题,你来自项经理和林经理的责难十有八九就是她的杰作。”

晓峰沉思良久:“你这一说,我还真摸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因为项经常常会对我有种不信任感,她常常会胡乱猜忌我与林经理的一些事情,我甚至有种感觉,感觉她对时小英的信任度比我还高,有时她交代时小英做的事连我都不清楚。”

“而林经理那里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表示出,好像我有对他轻视和不在乎。他们以往从来不会有这种表现。”

晓雅:“这就对了,其实目前这两个经理的共同点就是对你都不信任,而他们不信任你的最大受益者是谁,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晓峰:“嗯,我懂了,那我应该怎么做?”

晓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她的一招之错把她干掉。”

晓峰:“这……这样会不会有点….有点太心狠手辣了,万一她是无辜的话,我会良心不安的。”

晓雅:“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不干掉她,她就会干掉你,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如果你不想继续烦恼的话,你就必须辣手摧花,不然你现在的烦恼只仅仅是开始而已,你的结局肯定是卷铺盖走人”

晓峰:“嗯,我现在头脑有点乱,我再考虑下吧,我冷静地观察下,如果她确实有问题的话,我不会手软的。”

晓雅:“嗯,你自己考虑吧,刚才我也只是给你建议,具体你拿主意,我知道你是相当的有怜香惜玉的爱心的。”

晓峰:“嗯,我先回办公室了。”

晓峰从晓雅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此时的他心乱如麻,他不相信小英是那样的人,也不敢相信一个小女孩会有如此的权利,他不敢想去相信一个女孩子会有这样的心计,他更不敢去怀疑人性可以如此卑劣。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试探,晓峰发现小英确实有问题,因为他有几次都是故意的试探小英,比如他有时会故意说些关于林经理和项经理的事,甚至故意发表些他对这两个人的一些抱怨和看法。

晓峰发现他每次在小英面前说完后,都是立竿见影,没过几天就会被项经理或林经理找去,他们总会没事找事的给他穿小鞋。

晓峰在经过多次的试探观察后,最终确定无疑是小英在从中搞鬼,此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此时的中天感到非常的失望和难过,他气的是咬碎钢牙:

小英呀,小英,你这个白眼狼,难怪有人说黄尾蜂虽毒,最毒不过妇人心,你这个竟然背地对我捅刀子,我真是错翻了眼皮,把你的虚伪当成了纯真,把你的无耻当成个性。

这时的晓峰情绪处于非常紊乱,接近崩溃的边缘,他此时的状态做出任何的举动都不足为奇,不过他毕竟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他现在毕竟是一个在商场做采购多年,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尔虞我诈洗礼,现在的他可以在谈笑间令商界对手的防线灰飞湮灭。

虽然他在外可以游刃有余地与供应商间斗志斗勇,但是目前面临对内的激烈争斗他却显得束手无策,这也难怪,因为晓峰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男人在外应该是条龙,男人在内应该是条虫,他最看不起窝里横的男人,所以他在公司内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任何戒备防范之心,他一门心思都放在研究对外应该怎样与供应商周旋,应该怎样为公司节约成本。

他认为一块钱可以买到的东西,绝对不可以花一块零一分钱去买。所以当他现在面对小英的出卖的时候,他反映显得是那么的迟钝,他逐渐逐渐冷静了下来。

晓峰在想我应该怎么做呢,是抓住小英一招之错把她开除呢,还是另谋出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晓峰仔细分析了下目前形式,觉得左右为难,如果找机会开除小英的话,自问有多少把握,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要找她的毛病随时可以顺手捏来,可以随时找到开除她的理由。

不过话又说回来,开除她最终还是需要项经理或林经理点头才行,目前我是这两个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以小英目前在项经理,在林经理眼里的份量,我就算有一千个开除小英的理由,他们也未必会点头同意。说不定,搞不好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另外如果采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方式,拍拍屁股走人的话,那更不是明智之举,这样的话自己多年的打拼就等于毁于一旦,所以在没有更好的去处前,此路也是不通的。

哎,看来现在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能是:先忍着吧,再想办法尽快恢复弥补与项经理和林林经理的关系了。

为今之计只好暂时先尽量提防点这个白眼狼了,伺机再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也不为迟晚。

晓峰打定主意后,开始努力可以地去修补与项经理的关系,有时侯人与人之间相处真的很奇怪,彼此一但有了裂痕,修补的再好也还是会留下疤痕。

晓峰想和上司修补裂痕真的是谈何容易呀,无论他对项经理做出怎样的努力,无论他表现出怎样的诚意,项经理依然还是对他表示出极大的不信任,依然还是会找些理由来责难他。

而林经理那里也是一样,林经理对晓峰总是有种不耐烦的感觉,这天晓峰正在办公室为刚被项经理呵斥而愁眉不展的时候,这时东兴鞋厂的刘楚楚敲门进来一看晓峰愁眉苦脸的样子,柔声地关心道:

“林先生,怎么啦,最近见你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一定碰到什么棘手的事吧,认识你一年多了,你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积极乐观的性格呀。”

晓峰无奈的苦笑了下:“哎,一言难尽呀。”

楚楚:“如果一言难尽的话,那就用数言慢慢道来吧,我会耐心听的。”

晓峰点了点头:“咱们也算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了,既然你现在问起了,那就请听我慢慢道来。”

于是晓峰把小英在自己上司面前是如何的搬弄是非,导致自己目前是如何的被两座大山压着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刘楚楚听完后沉吟半晌后微微的一笑:“呵呵,我还为是什么天大的事,让我们的林先生如此烦恼呢,原来只是这点小事呀。”

晓峰闻听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刘楚楚也不管那么多,接着说:“你真是太可爱了,一个在外叱咤风云的男子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子搞的如此狼狈,何况这个小女子只是你的下属。”

“其实这事很好办,你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你的上司怎样对你,你可以加倍的奉送给小英呀,你的抗压能力应该不会比她差吧,只要你比他更能坚持,你就是赢家,只要她受不了你的责难,她就会先你而离开,她一走不就满天的云彩都散了吗?”

晓峰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她一听楚楚这翻话顿时如梦方醒,真可谓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呀,他对楚楚挑起大拇指说:

“楚楚,高……实在是高,我为什么就没想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哈哈哈,要折磨一个人对于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折磨一个女人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呀。”

楚楚:“呵呵,如果你不忍心的话,那就慢慢享受来自她的折磨吧”。

晓峰:“我虽然可以不忍心,但是我绝对不能不狠心的。”

楚楚:“嗯,职场如战场,在战场上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战友和敌人,你不灭敌人,敌人就要灭你。”

晓峰赞同的点点头:“恩,你不愧是商场女英雄,不愧是商界奇女子呀。”

楚楚:“林先生过奖了,你也是商界骄子呀,你在谈判桌上的那种挥洒自如,谈笑间令对手缴械的风采,我可是早有领教呀。”

晓峰有点尴尬地道:“楚楚,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如果我有你说的这么厉害的话,刚才就不会为了内部的那点小事而愁眉不展了。”

楚楚:“其实你刚才的烦恼不是你没有那个能力应对,而是你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最主要还是你心太软的缘故,所以才会致使你的思维、思索范围缩小了,你竟然连自己走的想法都有了,你说你能不束手无策吗?”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商场混的男人来说,最基本的心理素质就是不可以不战而降,如果自己首先在心理上就已经被打败了,那么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个失败的男人,所以这个时候你就算有更好的去处也不可以离开”。

晓峰:“楚楚,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楚楚,我发现你今天真的好美呀”晓峰突然话锋一转,竟然开始素无忌惮地浑身上下打量起楚楚来。

只见楚楚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是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嘴一点点,红扑扑的圆脸蛋显得有点俏皮可爱。

书中暗表这个刘楚楚可了不起,她乃是一家股票上市公司的业务经理,像这样美丽可人的业务经理手上业务定单可谓是排山倒海,想不接单真的很难。

楚楚所在的公司也是做鞋子的,他们公司的定单做不完经常要发到晓峰所在的华阳加工,由于在加工他们的鞋子过程中,有使用到各种新型材料需要晓峰去采购开发。

晓峰经常给她解决一些定单上的疑难杂症,就这样两个人一来二往就走的比较近,走的比较勤了。

以往晓峰没怎么好好注意楚楚的外表,今天听了楚楚的一席话不禁令晓峰肃然起敬,于是素无忌惮的把楚楚看了遍。

把个楚楚看的是浑身不自在,红着的个圆脸蛋妩媚地说:“林先生,我有那么值得你这样看吗。”

晓峰如梦方醒的一激凌,用舌头添了添干涩的嘴唇:“值……值……当然值得,你……你这样的美女,实……实在是百……百看不厌”。

楚楚:“呵呵,我可是比你大六七岁,你千万不可以打我主意喔。”

晓峰坏笑着:“我对灯发誓,我是不想打你主意,可是我的眼睛不听使唤呀,它现在就象是脱缰的野马不听我使唤呀。”

楚楚:“我看你不仅仅是你的眼睛像脱缰的野马,其实你此时整个人都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晓峰顿时有种莫名的兴奋和冲动涌上心头,他那男性特有的特征也起了明显的变化,他涨红着脸,尽力在抑制着那股莫名的冲动,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太了解我了……”

这时只见楚楚起身站了起来:“小兄弟,打住,就此打住哈,再不打住你就要犯罪了,为了你的美好前途,大姐我就委屈点,先行告退了。”楚楚说完溜也似的离开晓峰的办公室。

晓峰看着楚楚急匆匆消失的背影,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孤独寂寞感。他暗自点头:难怪有人说姜是老的辣呀,原来果不其然啊。

经过楚楚的一句话,顿时点醒了晓峰这个梦中人,他不再会为项经理和林经理的责难而感到烦恼了,更不会为小英的挑拨离间而束手无策了。

晓峰心想小英是引起项经理和林经理对我反感的根源,古语常言道的却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不怕小英搞定,我在他们面前做再多的努力都是于事无补的。

晓峰打定主义后从此开始对小英施压,特别是每次晓峰被项经理或林经理责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一回到办公室就会怒气冲冲把刘志明和时小英叫进了吹胡子瞪眼睛,把个桌子拍的是啪啪直响。

晓峰第一次这样发火的时候,志明和小英惊得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以往对他们连句重话都没有的晓峰,今天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所以两个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老老实实站着被呵斥。 12-23

第三卷:艳遇难挡 第一十一章:漂浮在她的海洋里

自从晓峰开始对下属态度转变后,刘志明和时小英每天上班都是战战兢兢,晓峰也是经常安排小英去处理些繁杂小事,只要稍有差错晓峰就会横眉竖眼的训斥,特别是当晓峰在上面受气后,一回来基本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大骂一通……

自从晓峰一反常态的对下属动不动发脾气以后,说也奇怪从此来自项经理和林经理的责难逐渐变少了。

目前小英每天疲于应付晓峰的责难就已经够戗了,哪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向两位经理搬弄是非,现在在小英眼里的晓峰,不再是以前那个平易近人,通情达理的晓峰了。

现在的晓峰脾气暴躁,性如烈火,粘火就着,小英现在每天战战兢兢地在惶恐中度过,尽管她在工作中每天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但是都无法避免晓峰的责难。

小英有种不详的预感,她预感到晓峰在报复她,她预感到自己在项经理和林经理之间搬弄是非的事实已经败露,她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晓峰现在是经常派她出差,每次出差都是安排大量烦琐事务让她处理,每次出差回来都无法避免的会出点小差错,类似的差错在以往晓峰眼里根本算不上差错。

其实晓峰对小英的工作能力了如指掌,每次小英出去办事如果不出差错才叫怪事,他为了达到责难小英的目的,故意安排些容易出差错的事情让小英去做。

换成以往这类容易出差错的差事,就算是派小英去处理,他都会事先向小英交代,向供应商交代,从而防患于未然。

如果晓峰不交代的话以目前小英的造诣,不出错才叫异常,所以每次小英回来,每次看到小英办事出的差错,他心里就暗爽,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心想:小英呀……小英……不是我心狠手辣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你就慢慢地享用吧,这只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从此后晓峰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小英,小英彻底要崩溃了,她毕竟还只是个不足20岁的小女孩,他对于晓峰的责难已经是无法承受了,她向晓峰递上了辞呈。

这也就意味着她投降了,她在这场勾心斗角中输了,输的是一败涂地。晓峰看着小英的辞呈,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有一种胜利的喜悦的,可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喜悦不起来。

他的心情反倒沉重了起来,他心想,小英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尽管是她咎由自取,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能容人之处且容人,想到此晓峰给小英打了个电话,让她来下办公室。

过不多时,小英进来了,晓峰一看小英那低落和落魄的心情分明写在了脸上,小英低低的声音说:“林主管,您批了我的辞职吗。”

晓峰:“我还没批,我想问下你为什么要辞职,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小英:“我辞职单上不是有说明了吗,我家里有急事”

晓峰:“有急事你可以请假呀,也没有必要辞职的。”

小英:“既然你一直明知故问,而且我也是打算走了,所以我也就不跟你打马虎眼了,其实我走的原因,你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你就不要装糊涂了,我走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因为这出戏的结果就是你导演的。”

晓峰:“嗯,够直率,我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我不否认你得走是我亲手导演的结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以前是怎样对你的,你应该不会健忘吧,难道只许你不仁就不许我不义吗?”

小英:“既然你赢了,我无话可说,愿赌服输。”

晓峰:“我真的很困惑,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打败了。”

小英:“你真的想知道。”

晓峰:“当然。”

小英:“那是因为我恨你,恨你也是因为我爱你,最爱最恨都是你,我第一次外出打工就碰到你这样潇洒帅气、又脾气耐心超好的主管,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你对我的耐心教导和细致的关心,我把这些都当作了爱情,我渐渐的爱上了你,去年我生日的时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你那天是我的生日,能和你一起单独过一个快乐而浪漫的生日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天你却故意带来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晓雅,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有多痛苦,有多恨你吗?我当时恨不得咬死你。

从那天开始我发誓要报复你,我发誓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于是我为了达到报复你的目的,穿梭于林经理和项经理之间,后来我在他们逐渐信任我的基础上,由原来的仅仅是报复逐渐演变成了权力。

我后来是一门心思想让两个经理把你逼走,逼走你后,我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晓峰闻听此言不禁“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的他,却没有半点得意之色,他狂笑之后,顿生一股莫名的伤感,他苦笑着说:

“小英呀,小英,你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你以为我走了,你就可以做采购开发的主管吗?你以为我这个位子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得了吗?你以为阿猫,阿狗都能取而代之吗?”

“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跟你说吧,当初采购部的人做采购开发时,为什么总是问题不断,为什么当初董事长要从研发部调人下来协助采购部做采购开发,你知道原因吗?”

小英摇摇头满脸的困惑的说:“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为什么”。

晓峰:“那我就告诉你吧,那是因为研发部的人,懂得生产制作鞋子的整个流程,换句话说只有懂得鞋子的整套生产工艺,才可以担任我这个职务,也就是说我如果走了,还是要重新到研发部去调人来接替我搞采购开发的,怎么可能论到你?

你自问你来公司多久了,你自问你懂得公司多少文化,你以为在我这里学了点皮毛,然后到我的上司那里去拍拍马屁,就可以把我取而代之了吗”

小英尴尬地说:“自古成王败寇,你现在是王者,你不管说什么,或者怎样的挖苦,我都认了”。

晓峰:“你以为我现在是在你面前以胜利者而自居吗?你又错了,对于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我是胜之不武,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做我的对手,我和你一样,也是背井离乡来这里打工不容易。

大家都会期望和守望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么多,我跟你说这么多的目的也是希望你够迷途知返,作为一个年轻人,特别是年轻女生,做人做事还是厚道点比较好,要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小英有点意外:“您的意思是不同意我辞职,也就是说您以后不会再那样对我。”

晓峰点了点头:“杀人不过头点地,得容人之处且容人,何况你是个弱女子,我怎么可能对你赶尽杀绝呢,只要你能意识到你的错误,比什么都强。”

这时的小英热泪盈眶对晓峰说:“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项经理和林经理那里解释,就说以往我在他们面前都是子虚乌有的陷害你,我让他们处罚我。”

晓峰摆了摆手:“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毕竟那已是注定了的事实,所以你没有必要去对他们解释什么,只要是你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已经足够了,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对我继续阳奉阴违的话,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小英泪流满面地说:“我不会的,我以后会尽量想办法弥补我以往对你所造成的伤害。”

晓峰安慰道:“过去事就当粉笔字抹掉就好了,以后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的小英是感激涕零:“嗯,谢谢您的大度。”

晓峰为了活跃下气氛,让小英放松,半开玩笑的说:“小英,谢谢你曾经爱过我,被爱也是一种幸福,所以当我得知你爱过我之后有种幸福感。”

小英羞红了脸:“可是我也恨过你呀。”

晓峰:“呵呵,没有黑就没有白,没有恨就没有爱,没有糊涂就没有明白,没有爱,人类就不存在。”。

小英:“这都是爱你没商量惹得祸。”

小英万万没有想到晓峰不但没有趁胜追击,反倒放了她一马,她觉得很愧疚,她从此后就很少去项经理和林经理办公室了.

项经理和林经理从此对晓峰的责难也越来越少了,他对下属也逐渐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古语常言道的却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自从小英的转变后,晓峰负责的采购开发组得到了各协作部门的一致好评.

公司各部门无论是业务各部还是生产各部,都是赞不绝口,业务各部赞的是,采购开发组开发的新材料,不但时效快而且开发出来的东西质量方面也很少出问题,价格方面也比客人的心理价位要低很多,所以光在原材料方面就可以赚客人不少钱;

而生产部赞的是自从有了采购开发组后,生产上碰到新材料加工的时候比以往顺畅多了,偶尔有问题出现,采购开发组的人员都会亲自,或带供货商下车间即时快速的处理,不像以前采购人员推三阻四的让他们尽量克服做下去。

由于公司各部门对采购开发组的赞叹声不绝于耳,这些赞叹声自然也有传到董事长和总经理耳朵里,他们时不时的也会在项经理和林经理面前,表示出对采购开发组工作的肯定和表扬.

项经理和林经理都是玲珑剔透的人物,他们当然可以看出目前采购开发组在公司的重要地位,谁能控制这样重要的部门,谁就等于控制了公司采购的制高点.

所以项经理和林经理,对晓峰逐渐张开了温暖的环抱,双方对晓峰竟然不约而同地,都采用了怀柔拉拢的手法,

因为目前采购开发组是个比较特殊的部门,这个部门即可以说属于采购部也可以说是属于研发部,因为实际指挥这个部门工作的是采购部,而实际操作这个部门的工作人是研发部的人.

这个采购开发部在公司的地位开始变的举足轻重,因为公司开始规定,采购采购员无权决定产品的供货商,也就是说采购员所接触的供货商,都是由采购开发组指定的,且价格也是采购开发组提供的,采购员无权改变产品的采购价格.

如果中途有产品需要变更产品价格或产品供货商,都必须由采购开发组去调查考证,最后决定是否有必要更换,如果有必要更换产品供货商或产品价格的话,再由采购开发组去洽谈决定,之后再重新提供新的产品供货商,或新的产品价格给采购员操作.

用公司董事长的话来说,这好比是财务会计与财务出纳的性质一样,管帐的不接触钱,接触钱的不管帐,而采购成员和采购开发成员的性质就是:

有权掌握发采购定单的人员,则无权掌握所购产品的价格和供货商,有权掌握所购产品价格和供货商的成员,则无权掌握产品采购定单.

这样就可以有效控制采购由一人或一个部门说了算的局面,双方还可以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也就是说这种制度可以尽量减少采购员拿回扣的机会。

随着公司制度的转型,采购开发组愈加变的炙手可热,晓峰在公司的人脉和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以往被项经理和林经理打击排挤的晓峰,如今是争相拉拢示好,成了两位经理眼里的香饽饽。

如今的晓峰在公司的人气实在是宛如如日中天,这天林经理打电话对他说:“晓峰,现在有空吗,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以往林经理可不是这个口气,他以往的口气是这样的:晓峰,现在来我办公室。

晓峰到林经理办公室,林经理是满脸堆笑地说:“坐坐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向上面打了个申请报告,申请晋升你为采购开发组的专员,上面很快就批下来了,以后你可就是林专员了。”

晓峰听了非常激动,他想不到自己来公司不到两年居然就成为了专员,在公司办公室称为专员,生产部叫课长,看来我以后跟李晓雅、朱志文一样的级别了。

想当初刚来的时候在自己眼里他们两个的地位是高不可攀的,他们两个的能力自己是望尘莫及的,想不到自己也可以达到这个高度。

此时的晓峰可谓心花怒放,他连忙向林经理表示感谢,感谢林经理的栽培和提拔。

晓峰回到办公室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这时过来报告工作的小英,看到满面笑容的他,也是乐呵呵地问道:“林主管,是不是碰到什么开心事呀,看把你乐的样子。”

晓峰故作神秘地说:“佛曰:不可说也。”

正当晓峰为升职而得意忘形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原来是项经理让他去办公室一趟,这时晓峰有种预感,预感又有好事来临了。

他乐不可支的来到项经理办公室,项经理满面春风地说:“晓峰,我叫你来首先是恭喜你晋升为专员了,另外我也给你来个锦上添花,我向总经理申请给你配了一部手机,手机号码也是公司的,手机话费除去你的私人话费之外,公司给你百分之百的报销。”

晓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不会吧,公司给我配了一部手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那个年代能挂上BP机就算是凤毛麟角了,更别说手机了)。

晓峰正在发愣的时候,项经理给他递上了一部八成新的西门子手机,他用颤抖的手接过手机,感动的是热泪盈眶,不住的说:“经理,谢谢,谢谢您的厚爱。”

项经理呵呵一笑:“不客气,你的工作成绩在公司是有目共睹,有你这样的下属我也是脸上有光呀。”

晓峰:“这都是您栽培有方,我以前见到陌生人都脸红。”

项经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有现在的成绩,主要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晓峰:“嗯,我会努力的。”

项经理接着说:“你现在是专员了,你下面可以再增加一个人,我跟人事讲了给你招聘一名助理,如果有人前来应聘的话,人事会把应聘人员带到你的办公室让你面试。”

晓峰:“经理,我看还是让您亲自面试比较好,我从来没有面试过人,我只会被人面试。”

项经理:“招聘的可是你的助理呀,当然由你面试比较好了,既然你没有面试过别人,那我就教你一些面试的经验吧,首先你要目的明确,也就是说你面试对方的时候,首先你要明确是让对方来做什么,然后你才会知道对方是否适合这个职位。

再就是了解对方的性格,反应灵敏度,由于你这个部门是要经常与外面的供应商打交道,所以为了公司整体形象,对应聘者的长相、举止、谈吐等都是需要有一定的要求的……”

项经理向晓峰啪啪啪不厌其烦的讲了一通关于对应聘者的一些基本的面试知识,他目不转睛地听着项经理的经验之谈,不住的点头称是。

果然这几天人事不断地有领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来应聘,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晓峰每次面对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来应聘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小英在两位上司面前搬弄是非的画面。

每当这些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的时候他都会不寒而栗,他总觉得要这样的助理没有安全感,所以尽管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应征者,但没有一个被晓峰面试上的,今年28岁,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婉茹,来应征时的时候,开始晓峰也不想录取她。

但是在她苦苦哀求下,并说明自己家庭状况后,晓峰才心软接受她成为了自己的助理,原来四年前婉茹的男人抛妻弃子,与私奔后就了无音信了,目前独自抚养两个小孩的她,急需有一份工作来养家符口。

婉茹正式上班后,晓峰给她布置了很多辛苦的跑腿活给她做,原本想用工作压力的方式让这妇人知难而退,但是婉茹对自己说的话总是言听计从,默默地地东奔西跑开发着各类供应商、从来没有任何怨言。

婉茹常常是一身的夜市服装,她没有小英那般花枝招展,单独抚养两个小孩的经济的压力,让她没办法、也没能力去做外观的装扮。每天不是长裤就是长裙搭配着平底面包鞋或是布鞋,不去注意,根本没人会发现公司里存在着这个人。

这天星期六晚上七点多,刚整理完一周工作报表的晓峰,在茶水间更换保温杯里躺了一天无味的茶叶。回自己办公室前,看到婉茹在俯首认真的填写出差的工作报表。

只见她一手持笔一手按摩着自己的脚。掀开到的长裙,让婉茹那雪白修长的腿部暴露于空气中。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晓峰手持保温杯,呆立在那里看着她。

她将长发束住垂落在肩膀旁边,婉茹那满经风霜的瓜子脸,还有被太阳晒伤的颈部。因为只有晓峰出差公司才会安排专车跟随,而他们出去办事,公司都不会安排车的,跑了一整天的她,正在捏揉着酸痛的腿部,雪白、纤浓均匀的小腿肚,整日被面包鞋包覆的脚掌。

虽然她的脚指头没有小英那穿高跟鞋变形的模样,也没有晓雅那喜爱穿着女用凉鞋的开叉,更没有小张那发育失败的圆钝模样,只有着古人所云:足音跫然之感。虽然婉茹只是静静的在捏揉着玉足。

“林专员你还没有下班吗?”婉茹发现呆立着的晓峰说道。

这时回神后的晓峰,赶紧回道:“嗯,我还在整理这周的工作报表,这么晚了,你小孩怎么办。”想起婉茹的家庭背景的晓峰赶紧问道。

“我父母在看着,不要紧。”发觉晓峰直盯着她看,婉茹边说边将长裙盖住腿部。

晓峰不舍得将视线离开婉茹的腿部,看着她说:“别忙太晚,早点回去吧,你的工作报表下周一早上再给我吧。”

婉茹:“林专员,我已经快完成,马上就可以给你。”

晓峰这时看着婉娘的脸蛋,看得她是满脸羞红赶紧低头填写报表。看的出神的晓峰这时才发现,婉茹脸上显露的神彩。一种认真、坚毅的神彩。这个自己一直没去注意的女人,居然是越看越美丽。

婉茹将报表递给晓峰时,他还看的出神。直到婉茹叫了他几回后,才回过神来接下报表。

望着婉茹离去的背影,晓峰一直呆立在那里,意犹未尽的回想着刚刚的情景。一个风韵犹存、又隐隐透露着一股坚强生存意志的女性身影。

最让晓峰抨然心动的却是那双美腿。长裙下的婉娘背影,在晓峰脑海中反覆播放着,播放到最后变成未着一物的玉足,在脑海里走动着,配着婉茹刚刚娇羞的笑容。

此时的晓峰他已经无心再加班下去,草草地整理了一下桌面,下班去了。

下班后回到单人宿舍的晓峰(自从晋升为专员后,单位就给他安排到了单人宿舍),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婉茹那玉足,晓峰突然给自己抽了一个耳光。

暗自骂着自己:晓峰呀,晓峰,你个变态狂,如果你迷恋少女的玉足也就罢了,你居然恋起了一个有着两个孩子的妇人的玉足你这不是变态加=变态狂吗。

晓峰抽完自己耳光后,用凉水洗了个澡,通过凉水从头到脚的猛浇,婉茹玉足的影子才渐渐消逝。

淋了个凉水澡的晓峰,静静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中年迈的双亲…

前几天收到父母的来信说得知儿子在公司晋升为了专员,得知儿子现在的月薪是三千多,得知公司给儿子配上了手机,他们高兴的不得了。

他们现在在乡亲们面前很有面子,晓峰还知道现在他们成了四乡八邻羡慕的对象,以往提亲严拒的女方一个个都后悔不迭,她们的父母都后悔错过了一个好女婿。

特别是金莲的大姐曾多次问起他的情况,问他是否有了对象,问他和金莲的那门亲事能不能重圆,如果可以重圆的话不收半分钱礼金。

想着想着不禁想起了芳兰,想起了燕子,想起了如花,当想起了这些和自己有缘无份的红颜们的时候,晓峰想到了回家,回家……回家……出来两年多了。

我是该回趟家看看父母,看看兄弟姐妹们,看看父老乡亲们了,如果可以的最好是去看看燕子,看看芳兰,看看如花,看看那些想看的人。

打定主意回家的晓峰,第二天一上班,先把工作上的事情交代完毕后,就去向项经理和林经理告假半个月。

请了半个月假的晓峰心情心情相当的激动,坐在候车大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火车票的他思绪万千,这时耳边响起了王杰的那首回家的歌: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古老的歌曲在唱着童年的梦想,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离开车时间还有二十五分钟,晓峰检票后上了车,他买的是卧铺车票,这也是晓峰第一次坐火车卧铺车厢,他的车票是上层的铺位,下铺是一男一女占据。

晓峰推门进去时他们两个表情尴尬,从凌乱的衣服上可以看出他们惊吓到了什么。在晓峰整理卧铺的时候,女人起身走了出去。相对而言这对男女晓峰对女人更有兴趣一些。

男人年近中年,除了略显发福的身躯和手上巨大的黄金戒指让人感觉有些俗气之外,并没有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

女人却是年轻而美丽的,二十多岁年纪,身材凸凹有致气质绝佳,进门时从她来不及掩盖的敞开着的衣领,晓峰发现她的雪白。

那个女人出去之后那个男人很快恢複了神色的平静,若无其事半躺在铺上,一副漠然的表情。晓峰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箱包。由于是上铺,放好行李之后晓峰没有急于上去,晓峰来到车厢接口处抽烟。

旅途漫长而寂寞,无聊的十多个小时只能多打发一点是一点。抽完一支烟,回去时晓峰遇到了同包厢的那个女人。

她从洗手间出来,看得出刚补过妆,比刚才多了一种端庄的味道,看到晓峰,她居然礼貌地沖他笑笑。晓峰还以微笑。心想同舟共渡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何况他们还有缘在同一个包厢里。

在公众的场合看着她,感觉不像个轻浮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带着某种优雅,如果没有刚才撞见那暧昧的场面,这个女人应该可以给晓峰留下一种高尚的感觉。

给晓峰第一印象他们不是一对夫妻,夫妻之间不应该有那种偷情才有的急色。

回到包厢那个男人阿谀着和那个女人搭讪,那个女人态度漠然,躺在铺上借口倦了。在上铺晓峰不知什么时候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晓峰被什么动静吵醒,模模糊糊听见乘务员在叫醒下面的旅客提前做好下车的准备。

包厢里的灯关着,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轮廓。乘务员离去后下铺那个男人在黑暗中整理着行李,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整理完行李男人静静在铺上坐着,感觉在注视对面的女人,女人仍在沉睡,发出着均匀的呼吸声

沉静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时间,晓峰几乎再一次进入梦乡,他忽然发现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似乎在观察他的动静。晓峰半闭着眼睛作出酣睡的声音,注意着他的一切。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站了一会,移动到那个女人那边,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完全听不到他出声叫醒女人,晓峰奇怪的注视了很久,看到他在轻轻抚摸女人的脸。很久女人仍没有动静,晓峰感觉有些奇怪,这不像是在叫她醒来。

那个男人的手渐渐从那个女人脸上移动,顺着毛毯中钻进去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那个女人醒了,身体在做着很小的扭动,却不发出一丝声音。包厢里散发着一种靡的味道,晓峰越发肯定这不是一对夫妻,甚至不是下一个站点同时下车的旅伴。

那个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毛毯被掀到一边,露出了女人大半个。晓峰屏住呼吸,深怕惊动眼前这一出好戏。

那个男人的身体压下去,一只手去解那个女人的裤子,那个女人轻微挣扎,却还是被脱去了一半。光线太暗,看不清两个人无声的Y戏,只能凭感觉他们进行到什么地步。

晓峰暗暗诅咒着黑暗,感觉自己情Y高涨。

火车速度渐渐慢下来,那个女人推开那个男人,拉过毛毯在下面整理着自己,那个男人捧起那个女人的脸,想去亲吻,那个女人轻轻扭开,只亲到她的脸颊。离开她之前那个男人说:“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那个女人不知做了什么样的应答,那个男人又亲了她一下,在火车停稳的瞬间迅速离去。

门关闭的一瞬间,透过包厢外的灯光,晓峰看到那个女人在望着他,晓峰睁大眼睛迎接她的目光,没有躲避。

几分钟后火车继续前行,晓峰在黑暗中荡漾,下铺那个女人悄无声息,但晓峰确定有某种浓浓的情Y气息扑面而来,隐隐感觉到她在悄无声息中春潮涌动,和他一样飢渴着什么。

在公司有个同事讲过他在火车上的一次艳遇,寂寞旅途他有幸和一个美貌少妇坐同一间包厢,干柴烈火几乎没用多少时间沟通就在卧铺上翻云覆雨,事毕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各奔东西。

羨慕之余他对事件的真实性都有些怀疑,那个同事当时淡淡一笑说信不信由你。

现在的情况和他所讲的有一些相同。

这种感觉让晓峰有种火烧般的难受,被煎熬了将近一支烟的时间之后,晓峰实在控制不住,跳下卧铺走近她身边,她躺着,一动不动。

晓峰被驱动着大脑,迷迷糊糊去摸索她敞开的身子。似乎她躺着就是为了在等他,任他摸遍了她全身,她一言不发,晓峰耳边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她是香的,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她的人香。R房在黑暗中摸起来感觉应该是完美的半圆形,柔软却充满弹性。R头很小,肯定没有过生育历史,虽然他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吃过,摸了一会就忍不住趴上去吃它,是吃,而不是在吻。

她的毛很淡,柔柔细细的,感觉很光滑,光滑得几乎和她的融为了一体,不会缠绕到手指。

没有小唇突出到外面,大唇却很,圆圆肥肥的,把那里夹成了一条很细的缝。

也许因为已经有一个男人射进了里面,小口很滑,屁股下面却干干净净的,不像用纸巾擦过的样子,晓峰把手指进去,那里紧得像个的女孩,里面灌满了浆糊,却没有随着他手指的活动而流出来,他惊讶地连续活动了几下,发现在他手指抽出的时候,原本感觉沾满手指的浆在抽出口的时候,居然被肥肥的唇刮得干干净净。

晓峰心神荡漾,心想这样细几小的手指都能被如此细腻的包围,如果换了粗大的那个进去,感觉应该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呢?

晓峰恋恋不舍的把手指抽出来,她的柔软,她的细腻,她的一语不发,她淡淡地呼吸都在吸引晓峰,晓峰分开她的双腿,把张得要炸开的那个东西用力进去。

她依然一动不动,敞开了让晓峰连根进入。晓峰进入她之后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梦境。有一种在漂浮着的感觉,是什么样一种漂浮无法言喻,但的确是漂浮,也许是漂浮在她的海洋里。黑暗中她就像海洋,晓峰感觉进入她身体的不仅仅是他的那个,而是他整个人,包括思想。

她一动不动,可是晓峰分明感受到波涛汹涌的力量。

动的是她的身体深处,紧紧拥着着他又仿佛深不可测,那是种奇怪的经历,之前晓峰从来不曾遇到过,她的那里像条鱼一样吞噬着他,晓峰一下子就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晓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她身上漂浮了多久,她的那里里像长了条舌头,却远比任何舌头都要灵活,触动他所有可以快乐的地方,然后她的那里开始颤抖,他感觉到她在绷紧,呼吸急促,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一下子就让晓峰顿时溃不成军。

出来的时候晓峰的那个东西光光净净,没有带出一滴多余的蜜汁,晓峰用手摸了摸她身下,整张屁股仍然干净得像刚洗过澡的婴儿。晓峰惊奇了很久,知道自己遇到了传说中一种被称为“鲤鱼嘴”的名器。

晓峰附在她耳边低低的问她:“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你肯不肯告诉我,我以后怎样才能再见到你?”她没有回答,也没有躲避晓峰在她耳边的轻吻。

晓峰俯身在她的那里最后亲了一下,恋恋不舍地爬到了自己铺上。

晓峰闭上眼睛,仔细回味刚才那女人身体里暗流的激情和无声J她的快感,从他到射,她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他同样能感觉到她身体强烈的反应,在剧烈的中她每一寸肌肉好像都在呻吟。

一觉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下铺女人看上去早已经洗漱干净,坐在铺上优雅地翻看着一本装潢精美的杂志。晓峰下去时她表情自然,似乎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

晓峰在那个男人走后的空铺上坐下,对面女人的目光瞟过来,仍然客气的笑笑,就像昨晚他在走廊上遇到她的时候一样。晓峰不禁从心底佩服着这个女人,她的精神状态几乎达到了佛偈中的某种境界,这一刻看上去,完全一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火车一站站短暂停留,然后一站站别离。晓峰和那个女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他们的终点。没有人再提起昨夜,和过去了的那些小站一样,一切都抛在了身后。

下车的时候,晓峰发现下铺女人和他选择着同一个终点,她最后沖他们笑笑,很快消失在匆匆的人流中。晓峰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车站,

顺利回到家的晓峰顿时有种:人前显圣,傲里多尊的虚荣感,他见到未满一十六岁的小孩就发糖,见到一十六岁以上的男人就发烟,见到一十六岁以上的女人就发情,这里发情可不是那里的发情.

这里的发情是指发出微笑的表情,因为她惟有报以微笑来表示自己的热情和诚挚,当然他更希望能以抱代替微笑,但是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会被叫流氓的。

晓峰回到家里后感受到了太多羡慕的眼光,听到太多羡慕的话语,有人说:“哇,你出去两年多简直是变了个样呀。”

有人说:“你现在的一个月工资比我们一年田地里的收入还高。”

还有人说:“你挂上手机了呀,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有人用手机。”

也有人说:“怎么没带个漂亮老婆回来呀。”反正是七嘴八舌,反正全是好听的话,总之晓峰听了都会受用无比。

林锦华老夫妻俩自从儿子回来后,整天乐得是合不笼嘴,他们每天都要应付一拨又一拨登门造访的媒婆,什么东家的仙姑,西家美媚是如何如何的漂亮,是如何如何的勤劳善良等等等.

个个媒婆的嘴上都像涂了蜂蜜一样甜,无论哪个媒婆说的是怎样的天花乱坠,总之林锦华夫妇都是微笑着婉言相拒,他们虽然在媒婆们面前是中气十足,也算是为之前的四处提亲碰壁找到了平衡吧.

但是他们内心却没有一点底气,他们也很担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晓峰这个年龄在农村早就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所以他们也是乐在嘴上,急在心上.

在晓峰回到家的第五天,晓峰的妈妈赵玉惠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呀,也就是你们在外面所说的女朋友。”

晓峰不紧不慢地说:“我暂时还没有女朋友,你们急什么,我还不到23岁呢,才刚刚过国家法定的结婚年龄,人家在外面三十岁以内结婚都算是早婚。”

赵玉惠满脸疑惑地看着晓峰:“不可能吧,到三十岁了就成剩男了,在我们这里三十没结婚的话,就基本属于老大难问题了,这个年龄如果还没结婚的话就基本成了没人要的豆腐渣了。”

晓峰:“在外面都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顶瓜瓜,所以你放心,我现在这个年龄还只是属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

晓峰的这顿调侃把赵玉惠气的是哭笑不得,这时老爷子林锦华说:“老婆子不要管他了,古人云: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现在是:

儿在外婚姻有所自由呀,儿孙自由儿孙福,他们操心,我们还操什么心呢,以他现在的这个地位,再加上他那天然的外表,就是想让他打光棍都是很难的。”

晓峰哈哈一笑:“爸爸,你说的太对了,难怪说知子莫如父呀,儿在外别说是找个老婆了,就算是找三妻四妾也是只要招下手就有人排着队来了,所以你们二老就放一万个心吧。”

赵玉惠假装生气地说:“什么知子莫如父呀,古人说的那句话是知子莫如母才对呀。”

晓峰:“哈哈,看来古人这句话说的还是有争议呀,那我就来说一句超越古人的话吧,我这句话绝对不会有任何争议,这句话的完整性,结构性,逻辑性之强,绝对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林锦华是个急性子,见晓峰在卖着关子,就有点急了:“那你就快说出来吧,让我听听你这句话的完整性,结构性,逻辑性到底有多强。”

晓峰微然一笑:“我要说的这句话就是:知子莫如父母。”

林锦华夫妇听了这句话后都露出了满意而幸福的笑容。

快乐的时光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飞逝的,晓峰回到家里一晃就十天了,这些天他走亲访友该走的也都差不多走了,该访的也基本上都访了。

晓峰算了下时间,自己在家还可以呆两天,他打算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去打听燕子的下落,他打算利用这两天时间去探听下芳兰的状况,他希望在这两天可以了解到如花的状况,这些也是这次晓峰回家的一大心愿。

于是他决定先去燕子的哥哥家打听燕子的去向,燕子原来柳燕,她哥哥叫柳青,也就是之前晓峰在工地上的包工头。

晓峰买了两条红塔山香烟,两瓶四特酒来到了柳燕哥哥柳青家,晓峰见到之前的包工头柳青后是问寒问暖,两人相谈甚欢。

柳青得知目前晓峰在外混的很风光,不住的赞不绝口,晓峰也了解到目前柳青没有再做包工头了,目前在家乡搞了个建筑队,就是专门给农村的人家建房子,以及学校建校舍。

他们有的是包工包料的承接业务,有的是包工不包料,据说生意也是红火的不得了,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有钱人。

东拉西扯的聊了大半天,最后晓峰终于切入主题:“柳大哥,燕子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她去读书了,毕业没有。”

柳青说:“燕子在新余电子技校读了三年后,被学校推荐到广东番禺的一家电子厂了,去那个电子厂才一个多月,她刚到厂里的时候写了一封信回家只是报了个平安,后来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来信,所以还不知道她们厂的具体情况怎么样。”

晓峰:“哦,我在广东东莞打工,东莞隔番禺很近的,而且我从广州坐车回东莞的话会路过番禺,你可以把燕子的地址告诉我吗?我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她。”

柳青求之不得的样子说:“那太好了,那就麻烦你多关照下,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们也确实有点不放心。”

说完柳青赶紧把燕子写回家的信封给中天抄地址,晓峰一看地址是广东省番禺市鱼窝头镇金辉电子厂,晓峰把燕子的地址抄下后,和柳青闲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离开柳青家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清风家,在路边小卖部买了些烟酒直接就来到了清风家,见到清风的父母后,问起了清风的情况,清风的妈妈是摇头叹:

“唉,还是你混得好呀,去年宗晖公司倒闭了,清风回家找了个对象,结婚后开了个养猪场,养猪亏本亏了一万多块钱,后来又养鸡,

养鸡碰到一场鸡瘟,一下子死了两千多只鸡又亏了上万块钱,上个月又借钱跑到县城去开了个餐馆,他现在是欠了一屁股债,和老婆也是整天吵得鸡犬不宁,他的日子很不好过呀。”

晓峰一听感到非常意外:“那大表哥清扬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清扬妈妈:“清扬现在在惠州长城电子厂做保安队长,听说那个场有几万人,光保安都好几百人,他女朋友如梦在那个电子厂做拉长,如花在那个电子厂做流水线工人,是她姐姐那个拉的员工。”

晓峰:“哦,我好久没见到清风了,我现在就去他饭馆看看,我们好好喝两杯。”

晓峰问清风妈妈要了清风饭馆的地址后,起身告辞离开了清风家。清风来到县城按照清风妈妈说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清风的清风饭馆。

清风一看晓峰来了,热情的不得了:“晓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听说你现在混的很不错呀,你成了四乡八邻的名人了,你今天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今天就在这里住,我炒几个菜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清风,晓峰表兄弟二人携手揽腕地来到了清风饭馆内,现在这时是下午三点多钟,可能不是吃饭时间的原因,饭馆里现在没有客人,所以清风给他倒了一杯茶陪着他聊了起来.

可以看得出清风现在很开心,晓峰说:“三年多没见面了,一切都好吧。”

清风口嗨声地说:“唉,一言难尽呀,首先我要向你和芳兰说声对不起,三年前那次我酒喝多了,发酒疯害的你和芳兰先后离开了宗晖公司,我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我内心充满了愧疚。我想不到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晓峰:“呵呵,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为过去的事烦恼因为那已成为注定了的事实。”

于是清风就讲起了芳兰,晓峰离开后所发生的事,原来自从芳兰,晓峰先后离开宗晖公司后,陈厂长又把清风调回到了包装部,并给他晋升为了包装部的组长。

清风一直为芳兰和晓峰的不辞而别感到羞愧万分,他为自己的冲动和自私感到羞愧。

宗晖公司生产蔬菜汁,每天需要几十吨的蔬菜,由于蔬菜的供应商的蔬菜无法及时供应,致使公司的生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两年来休息的时间比工作的时间多,两年来工资也一直没有变动,清扬见公司正式生产了一年多没有一点起色,于是辞职到惠州长城电子厂做了一名保安队长。

没多久如花的姐姐清扬的女朋友如梦,大专毕业也去了长城电子厂,如花和清风仍然还留在宗晖公司,小鄢靠他哥哥的关系也离开宗晖公司去了惠州的一家服装厂做保安。

宗晖公司在开工后硬撑了两年多,最终还是没有能撑下去,最后无奈的宣布了倒闭,给员工们多发了一个月的遣散费后就关门大吉了。

如花领了遣散费后去了长城电子厂,如梦在长城电子厂不到一年就被晋升为了拉长,所以如花很轻易地成了如梦所在拉的一名流水线员工。

而清风领了遣散费后找了一个多月的工作,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决定回家创业,于是向清扬借了两万块钱,再到信用社贷了三万块钱在老家开了一个养猪场。

清风在养猪期间与邻村的同学谢小娟结了婚,清风小夫妻俩结婚后还算恩爱,辛辛苦苦经营着养猪场,最后由于经营不善,不到半年亏了一万多块钱后。

养猪亏本后,清风把养猪场改成了养鸡场,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养了半年多的鸡,又碰到一场鸡瘟死了几千只鸡,在亏了八千多块钱的情况下把鸡场转让出去,给别人作了养鸭场。

清风在一年多的功夫凭着养猪,养鸡亏了两万多块钱,清风并没有因为背了一万多块钱外债的而气馁。

清风养猪养鸡欠下一屁股债后,以手头留下的三千块,去学习了三个月的厨师,拿了一张厨师证后,再请父亲帮忙到信用社贷了两万钱在县城开了家餐馆。

餐馆名字叫清风餐馆,清风餐馆开业一个多月以来,生意不好不坏,除掉各项开支,每个月可以有一千多块钱的纯利润。

晓峰听完清风讲述这三年来的生活经历后,他也简单的把自己离开宗晖公司后回到家里订了婚,然后因为女方在结婚前要加彩礼钱,自己一怒之下大闹岳父家,之后二上广东的打工经历,一一的向清风讲述了一遍,兄弟二人说到动情之处都有会有种落寞的感觉。

最后晓峰话锋一转问清风:“自从离开宗晖公司后,一直不知道芳兰的情况怎样,她是你的同学,她现在情况怎样,应该结婚生子了吧。”

清风:“唉,她的命真的好苦呀,我原以为你离开宗晖公司后会去找她,你们会成为美满的一对,可是事实却让人难以意料,你们原来并没有走到一块。”

“芳兰她离开宗晖后回到家里没多久,就跟当地首富邻村的黄大牛结了婚,结婚了两年多一直没有一儿半女,在这两年期间黄大牛的父母,总是对外说他们的儿子黄大牛娶了一只不下蛋的母鸡,说他儿子大牛的几十万家产后继无人了。”

“后来黄大牛在父母的压力下,向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两年多的芳兰提出了离婚,芳兰离婚后就回到了养母家生活”。

“芳兰的养父在儿子添财结婚后,不到一年就因病去世了,所以芳兰和养母跟着添财,以及添财的那个傻媳妇生活在了一起,芳兰和他们生活了不到三个月就失踪了。”

晓峰一听立即打断了清风的话:“你说什么,芳兰失踪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追问了清风一句。

清风无奈而又伤感地说:“是啊,芳兰离婚后跟添财他们过了不到三个月,就无故失踪了,她的养母以及哥哥添财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目前还没有听说有谁知道她的下落。”

晓峰闻听此言竟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啪的一声,桌子一拍,腾地站了起来,把个清风吓了一跳,只见站起身的晓峰怒气冲天地说:“奶奶个熊,怎么会这个样子。”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清风赶紧把晓峰拉住:“天都快黑了你要去哪里?”

晓峰怒不可遏地说:“我去找黄大牛,我让他给我交出芳兰,否则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清风:“你也不小了,在外还是个领导呢,怎么还这么冲动,这么糊涂呀?芳兰失踪了你凭什么去找她前夫呀,你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理和力都在人家黄大牛那里,凭理看小说^.V.^请到第一文学,人家已经和芳兰离婚了,他与芳兰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凭力,人家是部队出来的长的是人高马大的,你拿什么让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论财,就更甭提了,人家是当地首富。”

“所以你还是醒醒吧,当初得知芳兰失踪的消息,我比你还急,我也恨不得杀了那个黄大牛,我也四处打听寻找过芳兰的踪迹,可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晓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如果黄大牛没跟芳兰离婚的话,芳兰就不会回她养母那里生活,如果不会她养母那里生活她就不会失踪,所以我要把帐全部算在黄大牛身上,我要让他对芳兰的失踪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