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4
精华: 0
发帖: 88365
威望: 0 点
金钱: 210926 RMB
贡献值: 147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11
0楼  发表于: 2023-11-06 15:49

【浪蝶情史】(第10章)作者:不详

  作者:不详
字数:12460


第十章教学相长

「丫头!你回家这么些天,娘都没好好单独和你说说话儿,夫家好不好也不
出个声气来听听,难道一句半句都没有和娘说的?」娘柔声细语地说。

说得我的心肝儿都软化了下来,兀自闷着想了一想说:「就是结婚嘛!有啥
好说的,还不是那样,一切都好!」

娘见我口气儿松活了,顿时变得活跃起来,话匣子便像决堤的水一样打开来,
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啥叫一切都好?你倒是说得下细些呀!公公婆婆待你
怎么样?妯娌叔伯是不是相处得来?家境是不是殷实?……」

「娘!这要我怎么回答你才好,我才到那边一个日夜,早上的起身时候一家
人坐一张桌子吃过一次饭,不好评价的嘛!」我觉得娘问得真是奇怪,俗话说
人心隔肚皮 ,哪能这么快就看得出人的好坏来?

「到底也是见过的嘛!你就凭着这一次见面,跟娘说说你的印象呀!娘挂心
得紧。」娘依旧不依不挠,看来不回答她的话她会睡不着觉的。

我努力地回忆着回门那天早上在饭桌上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当时大家都有点
生疏不大好意思盯着谁看,所以大都只留下一个大概的印象,「公公婆婆看起来
……很和蔼,跟你和爹地差不多年纪,兴许要大点,出入也不过两三岁,顶好顶
好人,一顿饭吃下来,不停地往我的碗里添菜,有一个小叔子还在读书,大伯子
是镇上小学的老师,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哦……对了……大嫂是个很漂亮的
妇人,性格也随和得紧,拿着我的手问这问那的,对我十分关心,说到家境嘛…
…看那庭院屋舍,恐怕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人家哩!不愁吃也不愁穿的!」

娘听了很是高兴,絮絮叨叨地说:「这便好!这便好!好多年不见了,这国
家的政策经常变来变去的,我还担心家运无常衰落下来了哩!既然是这样,也了
却我的一桩心事了,不过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世上最难处的倒不是妯
娌叔伯之间的关系,倒是婆媳之间经常闹得不可开交,你可要十分小心,顺着婆
婆的话来,不得依着在家的臭脾气违拗了她的意思,这才过得长久!」

「娘!你又来了,你不是都说过了么?全都记在心底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了,这个分寸我还是拿捏得住的,再说,」我不耐烦地说道,也许在娘眼里,我
永远都是个不作调的小女孩,想了想又说:「……过日子是我和克军两个人的事,
只要我们自己过得好了,公公婆婆也就没啥闲话好说的了。」

「是呀!是呀!婆婆整天在耳边啰嗦,也无非是为了你们自己过得好嘛!」
娘赞同地说,「克军这娃看起来也长得眉清目秀的逗人欢喜,性格上也温和懂礼,
就是不知道和你合得来合不来哩?回到家里的头一天晚上,我见你们两口儿不是
在闹别扭么?现在合好了没有啊?」

我没料到娘突然会提起这茬来,心里紧了一下,赶紧说:「早就合好了!也
不过是为了芝麻大点的事儿,闹点脾气挺正常不碍事的,常言道: 夫妻闹矛盾
——是床头吵架床尾合 ,你和我爹地还不是经常赌气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说明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和你爹嘛……唉……」娘说
罢叹了一口气,像是怀了满腹的心事似的,顿了良久才开口继续说下去:「我从
十六岁夹过来,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了哩!只从生下你妹妹之后,你爹里里外外
地忙活,就是晚上在床上才见得着他的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的,一回来
吃了饭到头便睡,睡得像头猪一样雷打也惊不醒来!」

我对爸爸那震天响的鼾声依然记忆犹新,「这个我知道的呀!那时候爹的鼾
声 轰轰 地响,吵得我们姐妹三个都睡不着哩!后来分出来睡才踏实了,现在
还是这样?」我在黑暗里问道,娘「嗯」了一声,「那就让他睡呗!一天到晚地
奔走也忙得够呛,睡不好可没精神头。」我说。

「因为你们还小,本来有些事情我不打算和你们说的,可如今你也做了妻子,
晓得了男人女人之间的事,跟你说了也无妨,说出来比闷在心头还好过些,」娘
说到这里,突然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凑在我的耳边说:「也记不得是啥时候的事
了,你爹地落下个奇怪的病了哩!」

「落下病了?啥病?」我生生地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问道,「也没听他说
起过呀!才四十岁的人,白日里看见他红光满面精精神神的,也不见他吃药打针,
咋就落下怪病了呢?不可能的事……」

「男人得了这种病,那能往外说呢?」娘的话让我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只
听她在低声说:「现在常常是……睡觉前我把手伸过去一摸,裤裆里就硬梆梆的
让人高兴起来,等到我赶紧脱掉裤子爬上去,没弄上几下,却突然又软塌塌的像
条死蛇似的,伸下手去一摸,早就泄出来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说奇怪不奇
怪?」

「呀!你们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做这个事情的吗?!」我奇怪地轻声叫道,
让我觉得奇怪的倒不是那病,而是我一直想当然地以为父母生了妹妹之后使命早
已完成,应该早就没有那回事了哩!

「鬼丫头!一惊一诧的,娘今年才满三十六岁,有你说的那么老么?」娘不
高兴地责骂道,「娘也是女人,比前些年还要想得慌些,再过几年腰干了,想做
也做不了啊!偏偏你爹又这样不争气!」

「娘!不是我说你,没了就没了呗!」我不以为然地说,「老这样贪着,难
道你们还要给我们生下弟弟妹妹?」

「不生了!不生了!生一次痛一次,就像在鬼门关打转转一样,折腾不起了,」
娘连声说道,「这经过男人的女人,一时没了不习惯,时间一久,到了晚上里面
就 簌簌 地痒得难受,就像有千万只蚂蚁爬到里面叮咬一般,非要男人捅几下
才会舒服,你先莫笑话娘骚情,往后你就知道娘的心境了!」

「哎呀!娘!我哪是在笑话你呢?」我惴惴不安地狡辩道,不由得为往后的
日子担忧起来,「这里面的滋味我可是知道的,熬人得很,保不准克军以后也得
下这号病,那可怎么办才好啊?」我问道。

「净瞎想些啥哩?年轻人哪能说得就得的,凡是都有来由的,要不是那几天
我日夜不停地要,你爹怕也得不了这病!」娘十分懊悔地说,「所以啊……你们
年轻的要吸取这教训,有的时候向着没的时候,像银钱一样,早早地用完了就免
不了要受穷的,凡事都不要贪得无厌,有个度才是好的!」

「话说得容易,这道理我也明白,可是到了那头上,男人像条发了狂的饿狼
一样,由不得我了哩!」我说,按我的经验,经过的三个男人中没有一个例外,
面对那猴急的模样和不顾一切的征服狂潮,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么?」娘惊讶地说
道,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个啥情况——在她的生命中只有爹地一个,「克军……
也是这样?你们一晚上要来几次?」她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我们就是结婚那晚上来过一次,再也没来第二次了,」我沉吟
着怯怯地回答说,想想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便解释道:「要不是……我的月经
刚好来了,克军肯定还要来,三次四次也说不定的!」

「唉,年轻就是好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在那晚来,你可真够倒霉的,」
娘惋惜地说道,「你可是头一回,肯定会很痛的,那……克军当时也是童子身么?
用的啥架势?干了多久?」她像法官审讯犯人一样连珠炮似的发起问来,让我有
些措手不及。

「娘!你可问得真多,是童子身又怎么了?不是童子身又怎么了?」我很不
高兴地反问道,「我倒宁愿他不是童子身,干得也久些!你是不知道,克军爬到
上面来,又疼又麻的还没到舒服的边上,他就不行了!」

「这么说来……克军就是个童子身了,你也别着急上火,多做几次,慢慢地
就会好起来了,」娘老练地安慰着我,「这和你爹地现在的情况不一样,那是正
常的不是病,童子身的男人就像一头刚出牛圈的牛犊子一样,劲头正足,只要假
以时日教养一番,到了后头,那可是受用不尽的宝贝哩!」

「娘!你这话倒把我弄糊涂了,」我听得云里雾里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先前你不是说男人像 银钱 ,要省着用的么,怎么这会又说要 教养 起来
好好受用了?前言和后语可搭不上的呀!」

「嗯?我这样说过的……」娘似乎也意识自己说出来的话前后产生了矛盾,
便耍了赖皮说:「只要有吃的,吃一顿算一顿,哪管以后的有的吃没的吃?」

我「咯咯」地笑起来:「对呀!对呀!想吃就吃个痛快,到时候真的用坏了,
大不了找一个野汉子干!」

娘从黑暗里伸过手来,轻轻地揪着了我的耳朵,拉扯着骂道:「疯丫头!哪
里弄来的这种不要脸的吓人念头?光是想上一想,都羞人答答的,就不怕别人指
着脊背骨吐唾沫淹死你?」

「敢做就敢当,管别人怎么骂的好!那是那些找不到野汉子的女人心里不痛
快,非要把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才解气哩!」我一直不明白为啥会有那么多的长
舌妇,大事小事都可以信手拈来放到嘴里嚼到稀烂,「我这里也只是说说而已,
又不是真的要找一个,倒是娘你自己要上心了,岁月如刀,可饶不得人哟!」我
一时间忘了彼此间母女的界限,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没大没小的东西!真是没了王法了,不知道孟老师教你的那些道德经都教
到哪里去了,连你老娘的玩笑也开得出来!」娘果然生起气来张口就骂,「你以
为我像你这样还年轻呀!想干啥就干啥,即便娘不要这张脸皮了,大概也没人会
看得上我这个黄脸婆的啦!到时候你给我找一个?」

「娘!你可别这么说,多少人到了你这把年纪,怕是没你这般柔嫩的皮肤,
没有你保养得这么好的哩!不信你随便在村里找一个对比对比,」我连忙找着好
听的话来说,不过也基本上符合事实,「你不是找不到,而是你看不上,要是我
到那时候真的找到了一个,送到你跟前你还打不上眼的哩!」

「死丫头!越说越离谱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娘大概是羞得不成样
子了,伸过手来抓我的脸,却被我往后扭摆着躲开了,她依然是不依不挠,把手
在我的腰上乱捏乱掐一起,痒得我「咯咯」地笑个不住,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房间里面来,娘连忙回头
去看,那黑影却走近前来「嘻嘻」地笑着说道:「又遇着了啥高兴的事情,要这
么开心得睡不着觉了哩!」赫然就是克军的声音。

娘慌里慌张地叫了一声,在黑暗中失声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就跑到这
里来了?」声气一出,克军便知道事情不妙,身影儿便呆若木鸡地立在床前,一
动也不能动了,急得我赶紧大声责问道:「还不快跟娘说说,你咋就跑到我的房
间里来了,不是说好的不能同房的么?你那木瓜脑袋就忘了?」

「我……我是上……上茅房,」克军吞吞吐吐地说,喉咙里就像塞了一把稻
草似的,怎么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上完了,就……就想进来看看……看看
你睡着了没有,好了,我……我这就回去罢!」说完转身就要走开。

「既然来都来了,又要蹿回去,外面冷飕飕的就不嫌折腾?」娘突兀里阴阳
怪气地冒了句话头子,克军的身形滞了一下,像一尊泥塑的像一样扭着难看的身
姿,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大半天吐不出个字儿来,「娘都是过来人
咧!你那点小九九还能瞒得住我的眼?他爹又不知道,你就过来躺一宿天亮了再
走,也没人说你一句半句的闲话!」娘淡淡地说着,身子朝里挪了一挪腾出个空
档来。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克军狡辩着,底气很是不足,声
调都变得颤抖起来,「我……不是那样的人,风俗规矩我还是懂得的,就是顺路
进来看看而已,没有想别的歪事……」他说。

「就是嘛!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心中没鬼就好,又拘论那些礼数做啥呀!」
母亲柔声说。我一直以为母亲是个拘守礼数的老古董,万万想不到她还有这么开
明的想法。见克军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的样子,娘又笑着说道:「来嘛!来嘛!这
边躺下,我正好还有些私房话对你小两口说的哩!都一家人了,还这么生分?再
说,就是你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复杂思想,现下小蝶月红未退,也是做不成的!」

我见话都说快说到尽头了,担心克军一直违拗着伤了娘的脸面,便赶紧收拾
起慌乱的心绪帮起腔来:「娘都说了,你还木在那里干嘛?像个大姑娘一样羞羞
答答的,难不成你心里真的藏了个鬼在里面?!」

这么一激将还真起了效果,克军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慢吞吞地踅到床前曲
下身子,脱掉鞋子揭开被子躺了进来。娘也没有避让,大喇喇地躺在我们中间,
扭头对我说:「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我依旧紧张不减,但脑袋还算清醒,娘这样问不过是为了缓和克军惴惴不安
的心情,我也记得我们刚说到「偷野汉子」的荒唐事情,可这怎么能说的出口,
便把思绪往上推了一推,张口答道:「娘,是你说的,男人需要 教养 ,我心
里头就是不明白,男人又不是牛又不是马,好好的还要教养?」

「那是当然了,人还不是跟牛马畜牲一样,不教不会,不养不肥的嘛!」娘
粗俗的比喻使得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克军轻声地笑了,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她
又接着说:「你们想想,有的事情没有人指导,还真的不能无师自通,不会就需
要教,就拿结了婚之后男女之间的这桩羞蠢事来说,男人也不是平白地就知道要
把那命根子塞到洞里去,总是在某处看见过,或无意间瞅见别人这么做,或是看
见猪狗马羊交媾的样子,因此才得到的启发,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想一想果然还真是这样,我和克军都被娘的话给折服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是啊!是啊!还真是有这么回事哩!」说完之后才发现彼此间可笑的默契,又
惊讶得同时闭上了嘴巴。

「可是人毕竟是人,和牛马畜牲又有不同,」母亲见我们很感兴趣,同时也
打开了话匣子,「你们看狗啊猪啊,都是爬在屁股兜上,进进出出的再也没有别
的花样了,人就不一样,偏能背地里想出些新式来……」

我听了「呀」地一声叫了出来,虽然私下干了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遭听说
有这事,「都是些啥姿势啊?」我好奇地问,除了那天中午被孟超站着弄了一次,
昨天早上看见克军像狗一样爬在厨娘的后面发狠之外,一直都是见着女人躺下面
男人爬上面弄的架势,再没见过也想不到别的了。

「你们两个都是新社会的人,不知道以前结婚的时候是啥风俗,」母亲自豪
地说,似乎为她生在旧社会而深感荣幸,「那时候娘家都要送女儿二三十双的鞋
垫,全是一针一线地纳制出来的,上边都绣了精赤赤的小人儿,像妖精打架一样
缠在一起,花样儿可多了哩!放在箱底和嫁妆一起抬过去,到了晚上夜深十分,
客人走光散尽之后,小两口才从箱底刨出来,照着上面的样子比划,比划完了,
天也就亮了,好多睡到晌午还起不得床来,都是因了这个缘故哩!」

「想不到以前结婚竟如此开放,娘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长了见识了!」克军
在一旁嘟囔着,而我听得更是心痒难耐,摇着娘的臂膀说:「有这种好东西怎么
也不给我?那样的话……他也就不会瞎胡弄了啊!」

「现在又不兴这个,再说,这些东西见不得天光,东藏西藏的都二十年了,
我哪里还找得着这些破玩意嘛!」娘扒开我的手无奈地说,我的心一下子失落下
来,在黑暗里嘟着嘴不说话了,娘见我不乐意了,便解释说:「当时我也想到过
的,找了几次没有找到,也就罢了,哪能怪到我身上呢?」

「唉,算了,我哪会怪娘呢?」我叹了口气说,从小到大一眼也没看见过娘
将这样的鞋垫拿出来过,她竟然说没了就没了,「只是这么金贵的东西,被娘弄
得失了传承,多可惜!」我说。

「你也别丧气,谁说的失传了?我这脑袋里可记的真切哩!」娘连忙安慰我,
想了一想又说,「只是光用嘴说,你也未必理会得,等你的月事干净了,抽个空
儿我再交给你们也不算迟的,现学现用还要记得牢实些!回去后可别整日贪着,
伤了克军的身子,害得像你爹现在这个样子就不好了。」

娘的话让我心里又泛起了希望,欣喜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连
一点影儿也给抹煞干净再也见不着了哩!要是娘教会了我们,回去使用得熟练了,
来年就给你抱个大胖小外甥可好?」

「好咧!好咧!从你出门上轿的那天开始,娘就巴望着你快快地抱一个白白
胖胖的外甥子回来,好让娘也开心开心啊!」娘在黑暗里「嘻嘻」地笑着,听上
去开心极了,声腔里似乎多了一种迫不及待的意味。

「那是肯定的了!」克军在一边附和着说道,这大半天不见他说话,我还以
为他是睡着了,他甚至显得比我还要急迫:「要不这样,娘今儿就将那秘密的法
式传与我们两个,虽然小蝶月事还没干净,但是也可以摆个样子记在心头,回头
再按着那样子来做,也是可以的吧?」

「瞧你急的!」娘扭转头去嗔道,「今黑确实是个难得的机缘,也不是我想
藏着掖着不愿意传授给你们,只是有一点,有了架势还要讲法度的,须得讲究个
深浅长短轻重缓急,那样才能鱼水欢谐,不能够贪这那酥麻奇痒没头没脑地胡来,
非得真枪实弹地做起来才能体会其中的乐子,想以前你岳父就是不顾不听,愣头
愣脑地硬着来弄,你看他现在才过了四十岁,恰是春秋正富的当儿,唉……」说
着说着娘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了口不说话了,房间里的空气随之变得沉闷起
来。

也不知怎么的,在这短暂的沉默里,我的脑袋突然酝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
法来,这个荒唐的想法让我的心「扑扑通通」地跳——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同意,
便用手肘在被子里触了触娘的手膀子,轻轻地叫了一声「娘」,待她转过头来的
时候忐忑地问道:「我……我倒有一个方便的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说?」

克军性子急,撑起头来懊恼地说:「啥法子?方便?你倒是说来听听呀!搞
得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

「轮得到你插嘴,我在和娘说话,又没跟你说!」我没好气地说,冒上来的
头影便倒了下去,我便把嘴巴贴在娘的耳边低声说:「你知道我现在不方便,可
是娘方便呀!不如你来代替我做那演示,我在边上看着,娘一边做一边在紧要出
指点指点,我就能够明白了,一来教会了学生,二来也给娘解解……」

话还没说完,娘就「呸呸呸」地啐起来,摇晃着头离了我的嘴唇,突地伸手
在我的嘴巴上拧了一下说:「你这烂嘴子!也不知道害臊,净想的馊主意,也不
用脑瓜子想想——这女婿把丈母娘干了,要是传出去让你爹让外人知道了,那得
骂先人板板,丢了八辈子祖宗的脸面不说,娘到了外边怎么见人?!」

娘这一爪真是拧得实在,我尖叫了一声,脸颊上火辣辣地痛起来,捂了脸赌
气地说:「娘!拧人家这么痛,我就是随口说说,答不答应还在你哩!不行的话
就拉倒,这黑麻麻的夜里,就是娘真把女婿睡了,你不说我不说,克军也不说,
谁会知道?」

娘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半响,还是有些犹疑不决,便惴惴地问道:「你就舍
得,不怕我沾了克军的便宜?」

见娘这样问,我就知道她心回意转打消了顾虑,有些心动了,便趁热打铁地
说:「要是我怕我就不这样说了,再说娘也不是外人,俗话说 肥水不流外人田
,自家的女婿自家使来杀杀火,有啥使得使不得的?!」

「使得!使得!可是娘这把年纪了,克军还是刚醒事的人,你也不问问他心
里乐意不乐意……」娘话音未落,克军在一边弱弱地嘟囔了一句「我乐意」,声
音小得怕被谁听见了似的不安。

但我却听得十分真切,便不由分说地钻出被窝来说:「你听你听,猫儿见了
腥那有不吃的理,我这就去点灯!」说罢裹了件外衣在身上蹿下床来,歪歪斜斜
地在黑暗里摸索着到窗前的桌子上去摸到了洋火盒子,「嗤啦」一声擦亮一根点
亮了煤油灯的捻子,耀眼的光团「哔哔啵啵」地往上蹿了几下,房间里便被蜜黄
色的光芒给充满了。娘在身后弄得窸窸窣窣地响着,大概开始在被窝里脱衣裤了
——旷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她了,我就知道她刚才只是拉不下脸面,其实心里早
就乐意了的。

「把窗子拉严密了!」娘在身后怯怯地说,我抬眼看了看窗户,原本早就关
得死死的了,便端了油灯用手掌扶着摇曳的光焰颤颤巍巍地走回来,拉条高脚凳
子将灯座安放在上面,娘在被子里探出颗头来看了看,对正在脱衣服的克军说:
「娘年纪大了,怕是禁不住你的摇摆啰!你可要悠着点,听我的口令,说缓就缓,
说快就快,深浅都随着我的意思来,切莫只顾自己快意硬着性子乱来,是会出人
命的哩!」

「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切都听从娘的使唤,绝不胡来!」克军赶紧保证道,
光着身子伸手就去揭被子,却被娘慌忙拿住了手不让揭,瞪着眼说:「看你猴急
的球样子!我这话都还没说完,手就过来了!你还得答应我一桩要紧事,要射的
时候你就叫唤,我不能够让你泄在里面,要是怀上了你的孩子,是该叫你老婆妈
呢还是叫姐姐?那可就说不清了,乱了套了就不好了!」

「行行行!这我理会得,要射的时候我就出个声气儿,让您老知晓。」克军
满口应承下来,从娘的手掌里将手腕挣脱出来,一把将棉被翻开来,娘那白光光
的仰面躺着的身子在灯光下一闪,「嘤咛」一声娇哼转身扑面躺下了,一头乌黑
的发丝盖住了那张羞惭的面庞,柔柔的声音便从那茂密的发丝里流淌出来:「爬
到我背上来,不要压着我,那样我会喘不过气来的!」说着将两条莲藕似的白腿
子朝两下里大大地岔开来,让人意外的是,娘的屁股蛋子并不像穿着衣裤时那样
臃肿肥硕,爬在那里反而显得格外的浑圆挺翘,像一坨大坨鼓胀光滑的馒头一般,
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蜜亮色。

克军的目光淫亵地划过娘背部那流水一样完美的曲线,从肩胛中央一直尾骨
间,最后也定定地滞在了那光洁的臀峰上。不过他没有忘记娘的话,在那肥满的
屁股蛋和克军那双贪婪的双眼之间,似乎有一根透明的连杆连着一样,他便以这
跟「连杆」为转轴,按娘的话将屁股一歪,跨腿跪在了白生生的大腿中间,双手
直直地撑在娘的肋骨两边,挺着又长又翘的肉棒等待着娘进行下一步的指示,那
姿势活像上庙时节虔诚的信徒跪在威严的塑像面前那般诚惶诚恐。

「插进来!将你的命根子插进这里来!」娘反手拍了拍屁股,那堆肥肉在
「啪啪」地轻声响过两下之后,便颤颤地晃荡起来。克军喉疙瘩上下抽动了几下,
喉咙发着「咕咕」的声响微微地往下匍匐下来,将硕大的龟头对准了屁股中央,
像犁地一样猛地里往前一耸直犁了过去,直听得娘「啊呀」一声大叫,一甩满头
的乌发扭过脸来,痛苦地蹙紧了眉头劈脸骂道:「真是头瞎眼犊子!连门道都摸
不着,屄是长在那里的么?那里是屁眼,拜托你往下一点点啦!」

「可是……娘!这样也能日进得去么?」我看了看克军无辜的脸问道,他正
在缩回身子来,偏着头握着肉棒重新校对好正确的方位,娘羞赧地瞥了我一眼,
复又把脸埋在枕头上瓮声瓮气地说:「肯定能!你爹最喜欢这个样式,每次都能
进去,没见牛啊马啊都是这样做的?为啥他就不能?真是笨死了!」说着将屁股
往上拱了拱,伸长手臂抓着两扇屁股蛋儿往外拉开等待着。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克军像发现宝藏似的惊喜地说,引得我赶紧趴到
床边够着头往屁股旮旯里一看,被屁股瓣儿挡住的黯淡的光影里,黑黑的大腿中
央被拉开了一个泛白的口子……我还没有看够,克军手里握着的肉棒早抵在了那
白口子上,嘴里叫一句「哦呀呀真烫啊」,便不容分说地压了上去,将屁股缝儿
盖了个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娘在下面也畅爽地闷哼了一声,伸手过来胡乱地抓着了我的手,
紧紧地攥着气喘吁吁地说:「儿呀!我的头晕乎乎的,怕是恁长时节没做了,有
些应付不来咧!」我连忙对克军说:「你先停住,莫动起来!」缩回头来轻轻地
抚拍着娘光滑如丝的脊背柔声说:「娘你先歇歇儿,口气缓过来了才好!是很痛
么?」

娘茫茫然地摇了摇头,张着嘴大大地吸了两口空气才回过气来说:「痛倒是
没有,就是觉得心里发慌,闷闷地有些难受!儿呀!你真有福气,克军这鸡巴比
你爹的大多了,插在屄里可舒服了!」我背着光和克军相视一笑,我心里比娘清
楚:和孟超的相比,大处上可没有啥出众的地方,长处比孟超那厮的要长一个头,
怪不得娘喊头晕,怕是一竿子干到底触着肉垫了的哩!

娘就这样在我温柔的爱抚下「呼呼」地喘了一小会儿,等呼吸变得匀净了,
便扭转头来对克军指示了下一步的动作:「你可以动起来了,慢慢地抽出来在日
进去,日到一半就停,照这样连续来三下,第四下全塞到底,娘受得住……」

克军得了命令,缩着屁股蛋子缓缓地往后一点点地缩回去,在屁股和小腹见
便显出一大截油乎乎的肉棒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淫靡的闪光,「水真多,我
刚才一插进去就知道水多……」克军看了看胯间,喃喃地说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娘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正正经经地吃过一回肉了,要是
不多就奇了怪了咧!」我笑嘻嘻地说道,娘在下面痒得慌了,张口嗔道:「小两
个净嚼舌根!把正事都忘了去!」

克军「哦」了一声,压着屁股缓缓地推了进去,半道上停了下来,娘在下面
就颤声叫了起来:「噢……真痒……痒得骨头都酥了,就这样……还有……还有
……两次!」眨眼之间克军已经按照娘说的法子进出了三次,到第四次的时候,
猛地往前一抖耸,撞得屁股上「噼哒」地一声响,娘便「啊呀」地一声浪叫。克
军不明就里,紧紧地将小肚子贴在屁股上不敢再擅自轻举妄动了。

我也被她大声的叫唤吓了一跳,赶紧俯身关切地问道:「娘!你还好着哩吧?」
娘闭着眼将一颗头摇得跟浪鼓一般,连声说:「好着哩!好着哩!怎么……就没
了!我这还要……快快干起来呀!」

我连忙摇手示意克军快点动起来,他便摇头摆尾地日起来,严格按照娘说的
三次浅的一次深的法儿进行着,每到深的那一下娘便欢快地叫一声,浅的时候便
细细地呻吟着,十来下过后,胯股间便「嘁嘁喳喳」地碎响成一片——我知道这
是娘的淫水泛滥开了,喉咙眼也跟着在这高高低低的声音里干干地火燥起来。

此时的克军早已经不是新婚之夜那头初生的牛犊了,五六十下过了,他便对
眼下的身体熟络起来,动作也愈加自如起来,胯股间那「嘁嘁喳喳」的响声也变
成了「噼噼啪啪」的清响,在颤抖的光线里渐渐地明晰爱来。娘也是一样,从她
那抑扬顿挫极富节奏的呻唤里,我能清楚感知到她心中的渴求得到宣泄后迸发出
来的满足,「嘘呀……嘘呀……」她在轻轻地低喘不已,时不时地伴随着一声
「啊哈」地亢叫,肥白的屁股便往后一拱一拱的,迎上去撞出一波波微细的臀浪。

我按捺住心中沸腾的欲望,目不转睛地看着叠压在一块连连浪动的肉体,不
知不觉光线渐渐地黯淡下来,扭头一看,油灯里原本就不长的灯芯捻子已经烧出
了一个指节那么长的灰烬,耷拉在碗口上就要掉落下来了,便赶紧取下别在耳际
的发针来,侧着身子将灯芯往上挑了挑,那如豆的灯焰复又蹿上来变得亮堂堂的
了。

也没听清楚娘说了一句啥话,等我转过头来的时候,克军已经翻身下了床,
赤脚踩在脚下冰凉凉的地板上,伸手抓住娘的脚腕拖到床沿来,双手一提将娘的
身子扭翻过来仰面躺着,那赤条条、白生生的身子便展露在我的眼前:最引人瞩
目的是匍匐在胸脯上的那两个大奶团子,平日里娘在里面裹了两层厚厚的布块,
怎么也想不到它们竟是这般的完美、这样的浑圆饱胀!一时间屋里的空气似乎都
弥漫了似曾相似的乳香,混杂着丝丝缕缕的汗水流出来后的腥香味儿。

娘见我在盯着她的胸脯看,连忙双手交抱起来紧紧地捂住羞人的双乳,两条
腿高高地向上翘立起来,大腿根部那咧开着的淋漓的肉穴上方,长着异常茂盛的
乱糟糟的杂草,她乜斜的眼儿瞅着克军急切地说:「快……快些儿日进来咧,趁
热好打铁!」

克军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惶恐,毫不客气地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娘的脚踝
放到宽阔的肩头上,搭稳后探下双手去抬着浑圆肥白的屁股,挺着水涟涟的大肉
棒径直朝着那鲜红如花的穴口塞过去,亮晶晶的龟头才微微地陷进去了半个儿,
他便往前踏出半步,猛地耸身直捣进去。

这一下杵得娘「啊」地又是一声哀叫,柔软的小肚子剧烈地起伏着,闭着眼
「呼呼」地喘息定了,便张开眼来半是央告半是命令地说:「这一次……不要再
那样文绉绉的,放开胆子来日,次次要深,次次发力,次次要见底儿!」说罢撒
手将身子往后一倒,摊开两手来反抓着身下的床单,做好了接受冲撞的架势。

克军将两手攀在洁白的大腿上按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开始一心一意地
沉沉抽插起来,娘便「呜呜」地浪叫开来,一下一下地抬高屁股迎凑着,每一次
都把克军那粗大的肉棒尽根吞入又扯出来,肉棒根部悬垂着的蛋囊扇打在湿漉漉
地会阴上,「噼嗒」「噼嗒」地响个不住,胸脯上两个白晃晃的奶子也随之前前
后后地滚动,浑圆的模样像极了两只装满水的皮袋子。

即便这样,娘还是显得很不满足,嘴里喃喃地直叫唤:「儿呀!再用力些,
再快些……我受得了!」克军听了,赶紧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挺动着屁股奋
力地抽送起来,一时间肉棒便在肉穴里快速地大出大进,大有纵横捭阖的气势。

「哇呀呀!……啊……啊……呜噢……呜噢……」娘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顾忌,
蹙着眉头放声呻唤起来,底下的那鲜红的肉口子被肉棒深深地推陷进去,眨眼间
又被肉棒拉扯着粉红的肉褶披翻出来。克军紧咬着牙关,脸色凝重得像块生铁似
的,太阳穴上像蚯蚓一般的青筋鼓凸而出,就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越抽越快,直
撞得胯股里发出一片响亮急促的「噼噼啪啪」声。

娘的大腿颤动着想向中间紧张地拢过来,却被男人的双手牢牢地攀附在上面,
一时也动弹不得,她只得向条水蛇一样地在床上扭动,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抓扯得床单想狂风吹过河面一样地皱缩起来,看得
我直揪心。半晌过后,娘终于嚷了出来:「呜啊……就要来了……来了!」

克军也不言语,铁青着脸又是一阵狂抽猛耸,眨眼过了五六十个汇合,娘再
也忍受不住了,绷直了身子长长地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呜哇……」声
音透露着一种精疲力竭的惬意,身子在半空里挺直了几秒钟,便像被抽干了所有
的精气一般软瘫瘫地松弛下来成了一根蔫头耷脑的瓜蔓。

克军一时收刹不住前进的势头,张开嘴沉闷地低吼着兀自抽插不休,娘在床
单奄奄一息地嘟哝道:「射在外面!射在外面!」他也全然不闻,我心里一急,
赶紧扑过去搂住他汗涔涔的腰身猛地往后一拉,直听得前面「噼扑」一声响,像
是水塞从温水瓶的口子里被生生扯出来时发出的声音。待到我拿眼去看时,长甩
甩的肉棒正在伸头露脑地颤动着,克军趔趄着恰恰站稳了身子,一股浓浓白白的
精液「扑扑」地从马眼上喷溅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啪」打在床板上、
娘的大腿上、床单上……溅射得到处都是。

克军兀自闭了双眼,像喝醉酒了一样摇摇晃晃地往后便倒,我在后面抵扛不
住,只得奋起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推,他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娘身边的床褥上,
「呼呼」地狂喘起来。再看母亲的胯间的肉穴,那淅嘻嘻沥的穴口活像一张疲劳
的嘴巴在一开一合翕动不止,「咕咕」地吐出一团团纯白的汁液来,在穴口上迟
迟疑疑地滑落到会阴上,蜿蜒流淌过她暗红色的粪门,最终滴落在身下的床单上
漫成了一滩水迹。

我从枕头下翻出一大卷上茅房用的黄表纸,撕下一截来揉成一大团在娘的那
里揩擦,用了好几团,才揩擦得干净了,又将在她大腿上和屁股下的床单上漫开
来的渍水的擦干净后,才将纸扔给克军自己来料理。我俯下腰身将娘软踏踏的腿
子来挪到床上去的盖上被子,挨着她赤条条的身子边躺下来的时候,她已经从昏
迷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张开一双迷离的醉眼来喃喃地说:「好舒服!好舒服!就
像到云彩上飞扬了一番掉下来一样,美死娘了!本来,我还有好多的家当要交给
你们……」

「行了呀!都被日得死去活来的了,还要说这种要强的话,有啥家当明早再
教也迟不了的!不急在这一时!」我疼惜地说,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看克军,他已
经清理完毕,正要踏上床钻到被子里来,便骂道:「你还不滚回去!像个癞皮狗
一样,吃饱了还要蹭下一顿吃食,明早睡过头被爹发现了,看他不将你劈成两块!」

克军「嘿嘿」笑了两声,涎着脸说:「娘不是说还有家当要教的么?就算被
劈成两瓣,也是值当的了!」扭头「扑」一声吹灭了高脚凳上的油灯,还是钻到
被子里贴在我身后躺下了。我见他是这种死不要脸的做派,也懒得和他理论,自
己搂了娘的身子在沉沉的黑暗中迷迷糊糊地合上了双眼。

【待续】